沈毓樓忽然背過身,說道:“我自己來。”
姜寶梨很聽話地退後了一步,沈毓樓解開了衣服。
知道她不會離開,倒也不避她,褪去衣褲之後,徑直坐進了浴缸裡。
起泡球掩蓋了他比例完美的腰身,姜寶梨拿起毛巾,輕輕替他擦拭肩頸,幫他放鬆肌肉。
很快,他冷白的面板就被熱霧給燻紅了。
姜寶梨指尖輕撫著他緊致的薄肌,心想,如果今天不出錯,可能…他已經是她的了。
念及至此,被窩裡那個男人滾燙的面板觸感,瞬間襲擊了她。
姜寶梨的手如觸電般、驀然抬了起來。
沈毓樓也注意到她的異常,問了句:“怎麼了?”
“沒、沒事。”
“你今天呆在司渡身邊,情況怎麼樣?”
姜寶梨心髒仍舊怦怦跳,故作鎮定說:“他沒有跟誰表現出特別的親密,倒是喬家,他二舅舅司莫池和喬家走得很近。”
“這些,我知道。”
“別的就沒什麼了,後面我喝了一點酒,感覺有點暈,就沒有跟著他了。”
沈毓樓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姜寶梨把話題引到了他身上:“我剛剛看到你和喬沐恩說話。”
“嗯。”
“你們…說什麼啊?”她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沈毓樓閉著眼,神情很放鬆:“司渡的確是個混蛋,連未婚妻都能胡來,他心裡一點忌憚都沒有。”
姜寶梨想起在喬沐恩演奏之後,司渡上前與她耳語了幾句,之後喬沐恩便失態離場了。
絕對強大的人,是不需要任何忌憚的。
司家是港市首富,喬家和他聯姻都算是高攀了,是藉著司渡的大舅舅司莫城,才敲定了這樁聯姻。
這樁婚事,有利的是喬家。
“她在跟你訴苦嗎?”姜寶梨語氣裡有了一點點吃味,“你在安慰她?”
“嗯。”沈毓樓毫不掩飾地坦白。
沒有下文了,他並不打算將他和喬沐恩究竟說了什麼話,一五一十告訴姜寶梨。
她也沒有知曉的權利。
姜寶梨越來越別扭。
嫉妒像毒蛇,盤踞在她的心上。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扔掉了手裡的浴花。
浴花砸進水裡,濺起泡沫。
沈毓樓微微偏頭:“你在鬧什麼情緒?”
“你會不知道我在鬧什麼情緒?”
這句話,就像點燃導線的火星,頃刻間點燃了沈毓樓一再壓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