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之間也有修羅場嗎
其實走出房門那一瞬間,吳明思考了很多。
無數畫面從腦海裡閃過,全是姬遷。
第一次見他,十五歲時的姬遷。長大定型後,身材修長,面容俊秀的姬遷,陰鬱沉默,在背後注視她的姬遷。還有昨天晚上在床上與她呼吸交纏的姬遷。
吳明認真地想:我要不再死一次算了。
如吳明所料,平越在洞府修煉。她艱難地一路上山爬到門口,剛剛站穩,門口禁制自動解開,她揉揉痠疼的腿,進去找師姐。
平越讓她等一會,今日的修行還沒完成。
吳明便坐在牆角發呆。
這樣不對。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不管是她喝多了酒非要對姬遷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以致後面的事,還是醒了就跑,妄圖當做一切無事發生,都是錯誤的。
可是吳明又想,如果換作別人,自己還會這麼糾結嗎?
不會。
她馬上得出結論。
所以自己在糾結什麼?是因為姬遷是自己的徒弟,還是……其他?
正當吳明想不清楚時,平越歸劍入鞘,大步向她走來,“師妹,怎麼了?”
兩個人坐在桌前,吳明手裡捧著熱氣騰騰的茶,在那發呆。透過裊裊上升的白霧,平越見她眼神飄忽,遊離不定。
“有仇家找上門來了?”平越直接問道。
“師姐,我說一個事,你千萬不要驚訝。”
“你說。”
“我……”吳明聲音有點顫抖,“我不小心和阿遷……”
平越疑問:“打起來了?”
吳明麻木:“在床上打起來了。”
“啊?”
“就是昨天晚上,我不是喝了點酒嗎,他送我回去,我一個不小心,就和他……”
這話是說不下去了。
吳明掩飾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平越:“還有嗎?”
“沒有了,我早上醒了,就過來找你了。師姐,我該怎麼辦啊!”
“他怎麼說?什麼反應?”
吳明痛苦地捂住了臉,“沒有,他什麼都沒說,也沒什麼反應,很懂事。”
平越道:“既然沒有,說明他是個識趣的,你無需在意太多。春宵一度罷了,只是一場意外。”
“就這樣嗎?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吳明怔怔地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於情於理,昨夜阿遷都沒做任何逾矩行為,反而是我,主動去親了他,把他拉到床上。這一場意外中,我佔了主要責任,就這麼一切當無事發生,他不會黑化得更厲害嗎?
“你放心,出了事有師姐在。有我給你頂著,你還擔心什麼?”平越安慰道,“我做你的後盾,他不敢鬧。男人嘛,都一個樣。”
聽起來很有邏輯,仔細一想卻不太對勁,吳明猛然意識到什麼,問:“師姐,你怎麼這麼熟練啊?”
平越淡定說:“因為我也和你師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