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京都百姓津津樂道的,還是謝相夫人。
禦夫有術,更是讓謝相當眾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即使夫婦倆膝下只有一女,也未見謝相沾染其他女子分毫。
京都名門,做小都不成,可不讓各大家閨秀,背地裡暗恨咬牙,怎自己就生不成那虞姓婦人?
家中有適婚女郎的,花螺寺燒香拜佛,求的皆是希望自家女郎,命好能像謝相夫人一樣。
沒人會不長眼,提及謝相夫人,曾是被強奪的謝相摯友之妻。
在絕對的權勢面前,沒有流言。
謝國公府唯一的小主子,九歲了。
距離裴尚投軍,已過七載。
兩年前,邊疆叛亂,朝內主戰派、主和派紛爭不斷。邊關險些淪陷,數萬大軍,危在旦夕。
虞明窈聽到這個訊息,成宿成宿睡不著,謝濯光睡在她身旁,什麼都沒說。
只在她眼底的烏青,遮都遮不住時,立下軍令,主戰。
若邊關淪陷,他亦以死謝罪。
朝中愧其膽色,上下一心,派援軍解救。
老天爺亦開眼,在防線幾乎被破時,援軍趕到。
善用兵法、善鼓舞人心的裴府長房獨子——裴尚,苦熬五十八日,死不叛國,一戰成名。
邊關收複,能讓外敵聞風喪膽的裴將軍,終於聲名鵲起,威名大振。
一戰打了兩年多,鄰舍臣服。
戰神一般的裴將軍,終於領兵,回京都赴命。
清流之首裴府在奪嫡亂戰中隕落,“裴尚”不曾。
“他明日巳時,就要自十裡街那班師回朝,你可知曉?”
察覺到虞明窈的心不在焉,從背後將虞明窈緊緊摟住的謝濯光,眸中閃過一絲含恨的幽光。
大軍班師回朝,他身為一國之相,所要忙的事,太多了。近半月,幾乎都沒有睡好。
可就這晚,他又似上一世那般,不管不顧,扯住虞明窈,就往榻上拖。
往日不急不慢,溫文爾雅的人,此刻動作間全是急迫。
他像是拼命要證明什麼一樣,粗魯、急切,用力。
虞明窈全程闔眼,背對著他。
兩世加起來,十三年夫妻,她跟這人已經無情可表了。
彼此一抬眼,便能將對方的心緒,看得透透徹徹,誰還能再升起探究的心思。
有些事,該裝聾做啞,就得裝聾作啞。
謝濯光含恨咬住虞明窈耳垂,剛停歇又再來。
已至寅初,動靜還未停歇。
雁月一聽房裡都叫了三次水了,不得憂心湧上眉頭。
她披著衣物,就欲起身隨小丫鬟而去。
“誒——”
程青一把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