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的。
虞明窈反身,翻到謝濯光身上。
“夫君,我想……”
她一臉酡紅。
謝濯光望著身上這人,似被風一吹,就能颳走的身子,他搖搖頭,沉默抗拒。
虞明窈咬唇,心中一股不服氣。兩世,第一次在這種事上被拒,她不甘心。
她竭力忽視心中的那絲不安,倔強又向謝濯光看了過去。
“你是不是嫌我現在病了、醜了,還是說,你另有她人了?”
虞明窈刻意拿話激謝濯光。
謝濯光心都要碎了,他沒想到,他在他心中,會是這種急色之人。
她難道以為,自己就不會心疼她?就這麼希望看到她受傷?
謝濯光摟住虞明窈瘦得只剩下骨頭的身軀,下巴靠在她肩上。
“窈娘,求你,求你別說了……”
素來冷靜持重的人,嗓音中掩不住的悲痛。
虞明窈聽著,謝濯光這一副崩潰得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心中還一下莫名,自己也沒作甚,怎這人這般難過?
她掙脫了下身子,想按原計劃走下去,兩人對峙許久,最終,謝濯光按住了她。緊接著,他翻身架在她上方,扯起被子,在將她裹得密不通風之後,頭埋了下去。
意圖誘惑沒誘惑成,反被勾引的虞明窈,開始裝死。
謝濯光用清茶漱了漱口,而後才將她擁住。
男子熟悉的體溫將她包裹住,這是這兩個多月以來,虞明窈唯一一次,沒覺得惡心、渾身刺撓的時刻。
“除了出去,你還想什麼?”
謝濯光摟著她,手腳很規矩,兩人之間,難得這般溫情。
虞明窈還未從剛才似潮水一般,洶湧而至的情潮中走出來,太羞人了!
謝濯光怎能這般?
這種事,就算是在兩人最情濃時,她也不敢奢想謝濯光能做到這樣。
夫妻七年,她自是知這人有多潔癖。
面上瞧著不顯,但凡有一點髒汙、一點芝麻大的黑點,他都會不沾不碰。喜潔、喜靜,不愛人。
上一世,在學堂裡的日子,她對這人的印象,就是可望不可觸及的山間清風,林上冷月。
她連嫁給他,都未敢奢想,更不會想到,這人會使出這等手段來取悅她。
虞明窈沒說話,又往靠向牆面的被裡鑽了鑽。
謝濯光撫著她纖細的腰肢,一丁點遐思都無。
她太瘦了,往日只是瞧著單薄,但實則該瘦的瘦,該豐腴的豐腴,現下紙片一般,摸上去骨頭硌手。
她這般羸弱,謝濯光自認自己又不是那等禽獸不如之徒,怎麼可能愛妻都憔悴成這般了,還想著那檔子事?
可她被關在這兩月,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他若不做點甚,她不可能放心的。
果然,在他詢問的話語落下許久,虞明窈才開口,開口又是那種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