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算了。”
那人見他面露不解,拋了拋手上沉甸甸的一袋銀子。
“就是對風流佳客,不是世子爺你要找的人。”
就裴尚仍愣神,這人嘆了口氣,做了個粗俗的手勢:“正做這事呢!”
他邊做邊納悶,這裴家少爺看著年歲也不小了,怎他比劃了半天,這人還不明白?
他搖搖頭,走出半晌後,裴尚仍一臉落寞,望著地面。
他明白的,他知道是何事。可他答應了窈妹妹,要守到新婚之夜,等她教自己。
他連李慶送上的那些小人書都沒看,婚前娘親爹爹送的丫鬟,一個都沒碰,都派去掃院子去了。
他以為,自己能等到的。
車內,沒有護衛想的那一幕。虞明窈在默默垂淚。
她不想認命。
可當她手剛一伸出,就被捉住,聲音還未叫出來,嘴就被謝濯光用唇舌堵住。她咬他,他就手腳並用。
她怎麼能用這副模樣出現在裴尚面前呢
車內,虞明窈不知何時,已被謝濯光推倒至馬車車板處。她上方,謝濯光雙手緊緊壓住她的雙手,下半身死死壓住她的腿。
咚咚的馬蹄聲中,虞明窈垂在半空,竭力想往外探的手,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這瞬間,駛離的馬車,同馬車裡一臉死意的人,擦肩而過。
馬車停,駛入謝濯光事先準備好的宅子。
車停了許久,虞明窈仍舊一動不動,猶如一架死屍。她的靈魂,已經被謝濯光先前那些個動作帶走了。
以前,她在裴尚面前,尚還可以理直氣壯,但當這事發生後,她再沒臉直視裴尚的眼。
要何等沒臉沒皮,才能將她曾經嘗試過,沒有放棄過說出口?
忘了吧,就將這一切忘了吧。
面若西施的美人,凝眉落淚起來,叫人心碎。
謝濯光渾身一股冷意,就這麼目視著自己妻,為他人落淚。兩人在車內待了很久很久,直待到車外的死士,不確定喚了聲“世子?”
謝濯光這才俯身,將虞明窈抱在懷裡,順帶用一旁的靛青鬥篷,將她包裹了去。
滿目重新陷入黑暗之際,虞明窈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不愧是京都最令人驚豔的兒郎,謀起事來這般滴水不漏。
可惜,再怎麼,也不可能謀回自己的心。
被一陣青竹幽冷氣息環繞,虞明窈只覺這股曾經會讓她暗喜、含羞帶怯的氣息,現讓她作嘔。
她屏住呼吸,寧願感受什麼是窒息,都不想再聞到這股味。
這座宅子,謝濯光一年前就已經買了下來,原本是一個告老還鄉的小官家的。在街角一隅,地處清幽。最重要的是,它在西坊,離虞宅不遠。
虞明窈被抱進去的時候,不知道這裡離她夢寐以求、想要回去的地,那麼近。
宅子裡就只兩老婦,俱是不能言語之人。
謝濯光身旁的死士,對兩老婦比劃了下,兩老婦點點頭,隨即退下。
謝濯光沒有給虞明窈一絲緩和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