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縮著背,手下肌膚細滑如玉,那兒沉甸甸兩團,直往她小臂處碰。
沐浴更衣完畢,進來兩個婆子將木桶抬下去。
雁月在一旁指揮,直到房內再無他人,確保外邊人都走遠後,她這才踮腳走至虞明窈身後。
對著她上下一番打量,從頭發絲到腳,隨即咋舌:“我看老話還是沒說錯,女為悅己者容。小姐先前剛來京都時,叫您打扮都不打扮,現在都知道見人之前,要沐浴更衣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邊拿著梳子,為虞明窈梳發,邊捂嘴偷笑。
整個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虞明窈原本沒覺得有甚,被她一笑,臉都紅了,直從銅鏡裡瞪她。
盯著這種要殺人的眼神中,雁月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認認真真為虞明窈束起發來。
見動靜終於消停,虞明窈也沒再理了,方惱得噴火的眼,一下柔了下來,凝視著手中裴尚送的簪子。
這根簪,是她上一世與裴尚最深的羈絆。
現被裴尚買下了,是不是也預示著,此生與她羈絆最深的,會是裴尚呢?
虞明窈眼神悠遠,思緒一時之間,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雁月見她目光一直停在簪子上,挑了挑眉。
“這是……謝世子送的?還是……”
有些話,無需說完,懂的人自然會懂這未盡之言。
虞明窈眼皮往下垂。
“不是。”
身後雁月的動作,聽到這兩字後,越發輕柔起來。
待將她徹底裝扮好後,雁月仍沒多說一句話。
“是有什麼問題麼?”
虞明窈瞥了她一眼,隨即望著鏡中的自己。
面若桃花,一股嬌嫩柔媚自然而然流露,發上的金簪又增了幾絲貴氣。
上身一件米白芙蓉緞襖,下身一件大紅撒花洋縐裙。
這紅,貌似同裴尚今兒穿的紅,差不多。
她抿了抿嘴角,露出一個滿是甜蜜之意的笑,隨即起身。
“小姐,要我去看著點人麼?”
雁月嘴張了又合,還是囁囁問出口。
畢竟兩三個時辰前,如果不是她恰巧在那,換了旁人,指不定會驚出多少事來。
【小姐膽子也太大了,就不知道先進屋子再說!】
她暗自腹誹,腳卻是一副要跟著虞明窈前去的架勢。
“行,”虞明窈眼波一轉,“到時候離得遠點就行。”
天老爺!
雁月聽到這句話,簡直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這到底是去見謝世子,還是裴少爺的?
她不敢說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