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被洗腦,連自己都以為,他們所堅持的東西是真理。
但是……鳳餚又與歷任巫祝不一樣,他是看過外面的世界的,以他的聰慧,應該分得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才是。
他也應該知道,他所堅持的,沒有一點兒意義。
羨魚在等鳳餚的答案,片刻後他說:“郡主,我不能答應你。”
嗯?
“不能答應?”羨魚有些生氣了,說:“那你想讓她去冒險?”
鳳餚說:“她此行西涼,雖然會有些危險,但不會致命。”
羨魚:“……”
“我與聖帝,我們的職責就是將你所說的這個謊言,一代代的傳下去,我與她都別無選擇。郡主,抱歉,我們活得不如您灑脫。”
“呵……”羨魚諷刺一笑,“你們這套原則,害苦了多少人?”
“能有多少人?多少年才出一個聖帝而已。可拯救的人更多,不是嗎?”
他看向神像,說:“你看,她守護的最後一方聖土,為了他們,她寧願變成一尊石像。”
“那只是神話傳說而已。”羨魚扶額。
“那您又怎知傳說不是真的?您又沒有親眼看到。”
羨魚:“……”無言以對。
“郡主,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您要是覺得不妥,我們可以擇日再淡,我也要休息了。”
羨魚想說什麼,想半天也沒想出用什麼辦法來說服他。
她只能搖搖頭,暫時作罷。
回家找莫臨淵商量一下。
“那好,我的話你仔細考慮一下,我以為……你是很關心靜姝才是,你小時候可護著她了。”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