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體寒之症很是嚴重。”大夫神色凝重的說。
體寒之症嚴重？
羨魚看向面色發白的四小姐，低聲問：“你葵水不正常嗎？”
大夫一個老頭子，羨魚當著大夫的面前讓她尷尬得很。
可是羨魚要是不問，一會兒大夫也得問，她會更尷尬。
“為了治病，別不好意思。”羨魚說。
四小姐小聲的說：“這大半年都不太好，時間上對不上，還經常很疼。”
為了不打擾到相公念書，她都忍著沒說。
大夫人一聽，緊張的道：“怎麼會不正常呢，你以前在家時是很正常的呀。”
大夫人這麼疼女兒，要是女兒身體有不好的地方，她肯定知道。
也就是說，四小姐嫁到婁家前，是好好的一個姑娘，身體沒有問題。
這時，大夫卻問：“您是不是經常吃寒性重的食物？若是老朽猜得沒錯，你的身體裡積累了不少寒毒，這種寒毒與煙柳巷的姑娘所中寒毒相似，她們服用那些東西是為了避孕，您怕是……”
他沒有明說，不過她們已經聽出了大夫的意思。
四小姐不會自己去吃妓女才吃的東西，那麼，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被人下毒。
誰這麼惡毒？
如果是婁夫人幹的，那她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四小姐除了嫁給她兒子，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就這麼不待見她？
居然用這麼惡毒的辦法來對付她。
四小姐踉蹌幾步，幾乎站立不穩。
她萬沒想到，有人會對她做這麼可怕的事。
“簡直太過分了。”大夫人憤怒不已，說：“走，找你爹去，你不能讓人這麼欺負。”
“不，別去!”四小姐拉住大夫人，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珠。
“別去！”
她說：“找了爹，勢必會鬧大，還有幾月就科舉了，我不能……”
“你呀！”大夫人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道：“怎麼這時候了，你不念叨著別人？你關心婁緒寧科舉，他老孃都不關心，你關心個什麼勁兒？她這是要害死你啊！”
一個女人，一輩子不能生育，她怎麼可能做穩正妻之位？
她打的好主意，再過兩年，等三年不生育，她就能以七出之條讓婁緒寧休了她。
她就這麼不待見她？就因為自己這個做孃的，是丫鬟出生？
大夫人無比心痛，又無比自責，她嘆道：“都怪娘，是娘連累了你。”
有她這樣一個母親的在，即便她是莫家的嫡女，那些真正注重門第修養的家挺，也會十分在意她的身份。
從古至今，被老孃作散的夫妻就不在少數。
羨魚嘆道：“先別提告狀的事了，證據都沒拿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毒。”
“哎，一定是婁夫人，她一直對雲芝不喜。”
羨魚說：“就算是知道是她，也得有證據在手再說。空口無憑，沒有證據就指認婁夫人，定會被她倒打一耙，到時，雲芝會更難做人。”
“那……那現在怎麼辦？”大夫人也沒個主心骨，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羨魚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