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蹙眉,看向羨魚。
羨魚會意,忙站起身,去不遠處的書架上拿下一個盒子。
盒子交到大舅手上,莫臨淵道:“所以關於風家一案的東西都在這裡了,他藏身的地方怕是不止一個。”
風尹那狡兔三窟的本事羨魚是見過,放虎歸山,怕是不好抓他。
莫臨淵若有所思,片刻後,又對大舅說:“單去抓他不好抓,舅舅不妨把重心放在京城,他總要找機會與京城這邊聯系。”
大舅拿著盒子微微點頭,道:“他還有個親妹子?”
“是啊,風姒錦這邊我會盯著,一有訊息就告訴舅舅。”
“好,你也別太擔心,他短時間應該不會有所動作,你養好傷要緊,別讓小魚擔心。”
“大舅,我知道!”
“你這小子,唉!”大舅笑了笑,站起來說:“既然如此,我與你舅媽就先回去了,一會兒你五姨要過來。”
旁邊的舅媽一聽,臉色驀地一變,“她來做什麼?”
大舅道:“自然是來看臨淵的。”
大舅媽撇撇嘴,有些不悅。
自古婆媳不合,老不出嫁的小姑子與嫂嫂也不合。
五姨是竇家出嫁最晚的女兒,與大舅媽相處時間最長,怕是摩擦不少。
大舅與大舅媽走了沒多久,五姨果然來了。
不光五姨來了,連她的兒子兒媳都來了。
那小兩口,就是與莫小林有仇的那兩位。
他們是被五姨強行叫過來的,大表弟原本一臉被人欠錢的表情,可看到莫臨淵狼狽的趴在塌上,他頓時心情大好,順道還挖苦了莫臨淵兩句。
“喲喲,莫表哥這是怎麼了?趟都不能趟,還只能趴著是啊?哈哈,你也有今天……”
“住嘴!怎麼說話的?”五姨冷冷叱喝下,大表弟這才閉上了嘴巴。
“嘿嘿,娘,我就跟莫表哥開個玩笑嘛!”
羨魚扶額,莫小林作的孽,又讓莫臨淵背鍋。
他作為主人格真夠倒黴的,把身子弄傷的是莫負,遭罪的也是他。
都傷了幾天了,也不見莫小林出來幫他受兩天。
五姨尷尬的笑道:“臨淵,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我回頭教訓他。”
莫臨淵淡淡道:“臨淵從不與表弟妹們一般見識。”
“還是臨淵識大體,有掌家人的風範,唉,就你表弟這模樣,五姨心裡真是沒底,也不曉得他將來能做什麼。”
大表弟被親娘當著仇人的面說了一通,弄得滿臉通紅難堪得很,一生氣,就找了個理由拉著自己媳婦出去了。
“相公,我還沒與表嫂打招呼呢,你這麼急拉我做什麼?”
大表弟哼了一聲,道:“要不出來,一會兒又被娘一番說道,你原意聽啊?”
年輕人都不愛聽嘮叨,於是,只能跟著他到了院子裡。
大表弟色眯眯的說:“走,我知道那邊有處假山,比外公家的假山還好看呢,娘子你一定喜歡的。”
五姨虛寒了幾句,說是要回去了,但又找不到大表弟。
她看了看羨魚,又看了看莫臨淵,竟然發現這個院子連個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