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南國不講究這麼多,就算郡主嫁過人也沒關系,只要她現在是單身就行。”
呃……
皇上的表情像吃了翔一般。
南國真是民風開放啊。
“那如此……”
皇上一臉為難的看向郡主,說:“朕還是方才那句話,朕會徵求阿蘿自己的意思。”
她要不同意最好,萬一同意了,他也不怕端王妃找他算賬。
大公主溫婉的笑了笑,又轉頭看向蘿郡主,問:“那郡主的意思呢?”
蘿郡主有些走神,聽到大公主喊了自己,她才反應過來。
“哦,這……畢竟是終身大事,公主容我考慮考慮。”
“嗯,不急,您可以慢慢考慮,我們來一趟不容易,正打算多住一些日子。”
皇上面有詫異之色,這大公主與她的兒子到訪東幽,原本以為只是像普通使臣那般走走過場,卻不想,他們過場走完了,還不原意走。
後來,又出了李家翻案的事。
李家沉冤得雪,也算對南國有了交待,他們也該回去了。
卻不想,他們還是不走。
如今又打著聯姻的幌子繼續待著,要不是看他們確實老老實實的待著,皇上都要以為他們另有所圖。
……
莫臨淵受傷了,是工傷,莫家官場上的朋友,還有比較近的親戚們都要上門探望。
頭兩天以病情還未穩定,不便見客為由推脫,這兩天卻是推脫不掉。
畢竟莫家要在京城這個圈子裡生存下去,就不能不交朋友。
看病的人絡繹不絕,莫巖柏與大夫人累夠嗆,羨魚也累夠嗆。
莫臨淵自己呢,還只能趴著睡,不然壓著傷口,那是很疼的。
大舅與大舅媽來了,外祖母去世後,外祖家就是大舅媽管著。
莫臨淵小時候走舅舅家走得勤快,於是,他倒是成了大舅與大舅媽最喜歡的外甥。
“怎麼就傷到背上了呢?”大舅媽親自看到大夫換藥,一陣唏噓,“這麼長的傷疤,看起來也夠深的,怕是不趴個十天半月的翻不了身。臨淵啊,你這趴著能睡得好嗎?”
莫臨淵笑道:“有勞舅媽掛念,開始睡不好,現在已經習慣了。”
“唉,武將就是這點不好,不是這裡受傷就是哪裡受傷的,你表哥表弟們是,你舅舅也是,我這心裡整天都提心吊膽的。”
舅舅那邊哼一聲,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習慣呢。”
大舅媽委屈得不行,道:“這怎麼習慣?受傷還能習慣的嗎?你看看我這半輩子,為你們爺兒幾個流了多少淚?”
大舅被說得啞口無言,跟莫臨淵說話去了。
大舅媽沒嘮叨夠,又對羨魚說:“可憐小魚大著肚子還操這份心,小魚,你可得心寬一些,他們受傷是常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跟著傷心了,仔細傷著肚子裡的孩子。”
羨魚苦笑不得,她自己都做不到寬心,倒是勸解別人寬心了。
“孩子很好,我也看得開。”羨魚微笑說。
“嗯,這就好。”
另一邊,大舅對莫臨淵說:“你受傷了,皇上將捉拿風尹一事交給了竇家,我讓你大表哥去,臨淵,你這兒可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