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就站在不遠處,看她折騰。
其實,他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夜。
遠處,已經有秋收的村民們開始勞作了。
隔得近的一塊地是孫家的,孫叔正在割稻子。
他抬起頭來,向羨魚揮手。
“小魚,掛那兒不挺好看的嘛,這麼急著撤幹嘛?”
孫叔的媳婦也在一旁割稻子,聽罷,給他後腦勺一暴慄,怒道:“幹你的活,哪來那麼多廢話。”
她才幾個月大的小兒子還等著她回家奶呢。
家中老孃說了,上午收完這塊地,他們才能回去。
當然,羨魚心情不太好,也沒理會他們。
“我來吧,你別把窗戶戳下來。”正忙著,身後響起莫臨淵的聲音。
“你怎麼還在?”羨魚有些不悅。
“我自然是在的,一會兒你爹孃過來了,不還得陪著你給他們敬茶?”
“又不要你敬茶。”羨魚將杆子丟在地上,又將紅綢全都一股腦的收起來。
這些紅綢應該花了不少銀子,是正二八經的紅綢啊,可不是紅布。
她撤了,一是不高興看到它們,二是不能讓別人發現。
昨個兒是掛得高,又一心在看新郎身上,大家才沒注意。
這時,孫叔的女兒抱著他的小兒子來了。
小嬰兒哇哇直叫,估計是餓了。
“娘,娘,小弟弟餓了,一直哭。把奶奶哭煩了,讓我抱來給你餵奶。”
孫嬸忙洗了手,從田裡出來,接過女兒抱來的小兒子。
她一邊坐在田埂上餵奶,一邊心疼說道:“天沒亮就出門,都大半天沒餵奶了,這麼小的孩子,不餓得嗷嗷叫才怪。”
孫叔嘆氣道:“你休息一下吧,也沒剩下多少了,剩下的我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