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陰暗密室裡,一名身穿血衣的女子躺在石床上,而她的四肢被鐵鏈鎖住,和鐵連結觸的地方被磨出了很多鮮血,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女子頭發淩亂不堪,看不清面容,毫無生氣。她一動不動,突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全身抽搐,不停地顫抖,腳趾頭微微蜷縮,四肢青筋暴起,女子似乎受不了這痛苦,開始掙紮,四肢想要脫離鐵鏈,卻做不到,只能任鮮血淋漓。
這麼痛苦,女子卻發不出聲音,原來,她被塞了一塊布,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唔――”的聲音。
整個密室只能聽到鐵鏈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有一絲陰冷。
這時,密室的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俊美的青衣男子。
他看到女子痛苦掙紮的樣子,急忙來到女子身邊,扶起女子的頭,讓女子半個身子靠著自己,他傷心的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沒錯,那女子正是墨笙歌,青衣男子是墨溪白。要說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那就要說起幾天前。在墨笙歌完成交接儀式後不久,百裡茗香的美人血大成,為了減少百裡茗香的痛苦,墨笙歌用盡了功力,想要恢複可能要一個月。而神農血的最後一個月是最痛苦的,因為毒性已經積累了許多,在最後一個月的爆發最為強烈。墨笙歌原本還能撐下去,可是隨著日子的不斷增加,墨笙歌再也頂不住了,開始自殘減輕痛苦,方法很有效,但是代價很大,墨笙歌遍體鱗傷,雖然有神醫谷的神藥,但是癒合也是要時間的,舊傷沒好,新傷又來。而毒王淩天又閉關修煉,所以,墨溪白和墨笙歌商量把墨笙歌囚禁在密室,綁住四肢,熬過這一個月。
“唔――”墨笙歌掙紮著,可是墨溪白也能聽出,她在說:我不後悔。
一個時辰後,毒性被墨笙歌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住了,墨笙歌回歸平靜。
墨溪白看著懷裡的墨笙歌無力的呼吸,扯出布來,說:“終於,今天的熬過去了。”
“這,這塊布材質不好,不夠絲滑。換一個,還有,為什麼不給我叫出來。”墨笙歌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
“如果沒有它,你痛苦得咬舌自盡怎麼辦?”墨溪白苦笑著說。
“好像也是,不過,痛了這麼幾天,好像我也能慢慢忍受了。”墨笙歌笑著說,可是嘴角的苦澀卻出賣了她。
“你不是最怕疼的嘛?小時候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你都叫上一天。”墨溪白苦澀的說,“為了他,你真的變了不少,呵。”
“別說他了,我現在只想趕快出去,這裡好恐怖。”墨笙歌尷尬的說。
“還有五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墨溪白默默墨笙歌的頭,幫她整理頭發。
“家?”墨笙歌雙眼無神,眼睛空洞。
“對,神醫谷,你的家。”墨溪白堅定的說。
“你別忘了,前世我也有一個家,那是一個大家庭,雖然我們天天吵架,但是我們過得很開心。”墨笙歌幸福的說。
“以後,我們也可以這麼幸福的過一輩子。”
“是,是嘛?”墨笙歌不確定的問。
“會的,一定。”
墨笙歌不再想以後的事,她知道以後的生活不會再有顧北月,而自己也沒有完成任務,自己,也很快回家,可是,自己真的捨得回去嗎?
“呀――”的一聲,密室又被推開,一名黃衣女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籠子。
女子笑著說:“小鴿子,吃飯啦。”
墨笙歌聞到香味,興奮的說:“清歌,你終於來了,我都快餓得沒有力氣了,哥哥,快,我要吃飯。”
墨溪白解開鐵鏈,扶著墨笙歌來到石桌上。清歌一一拿出飯菜,擺在桌上。
墨笙歌邊吃邊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你把我給你的東西給了龍非夜沒有?”
“恩,給了,龍非夜接手得很快,他手下有些人和我們融為一個組織,孤月被他做得更大了,他的確很有能力。”清歌贊許的說。
“喲,這麼說,我管理得不好嘍,還有,你是不是喜歡龍非夜啊?”墨笙歌打趣道。
“就你這麼懶,只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不幹事的,不過,小鴿子,龍非夜真的對你不錯,他下令,他雖然是月主,但只要是你下的命令,我們還是必須要執行,我們原本效忠你的姐妹兄弟都很服氣。至於喜歡他?別,有夫之婦,我倒是鐘意顧七少,長得那叫一個美。”清歌猥瑣的笑著。
“恩,本來,我們都是一起創業的,大家一開始都不服龍非夜,他這樣做,也對他有益,不過,我還是很感動。顧七少?我想可能你沒有可能,他可是喜歡芸汐姐姐的。”墨笙歌鄙夷的看著清歌,一臉不支援。
“切,那有什麼,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他就算是塊石頭也會被我捂熱乎。”清歌自信的說。
“那你和沐靈兒就是情敵咯?”墨笙歌笑著說,“人家追了這麼多年,都追不到,你,額,慢慢努力吧,我也不打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