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對方心思有些明顯,她不想過多糾纏,可那弟子愣愣的不知道給她讓路,兩人左右踱步竟撞到了一塊。
徐聽霧險些被自己蠢哭,那弟子扶住她的胳膊,沒松開的打算。
林間匆匆步伐趕來,從他手中拽回了胳膊。
徐聽霧抬頭一看,是祁黎。
許琢見他彷彿來勢洶洶,問他:“你是誰?”
祁黎抬了下巴:“她的道侶。”
徐聽霧也正好挽住祁黎:“我的男朋友。”
兩人異口同聲。
徐聽霧印著對面的目光解釋:“意思是我喜歡的人。”
她不好意思說“道侶”二字,以這種稱謂來稱呼祁黎也是合適的。
那弟子明白過來,很快逃走。
徐聽霧偷偷笑祁黎,剛才彷彿一個護崽的獸,她有一身本領還怕有人欺負她?
祁黎瞧她笑,擰著眉,好像委屈起來:“我不在,他們總看你。”
其實剛才她的話已經取悅到他,如此說不過是撒個嬌,而“他們”,她一定會聽懂。
潭邊只剩下他們兩人,徐聽霧改為牽著他的走,往雪棠樹下走。
她邊走邊說:“這是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實是意義非凡。
祁黎“嗯”了一聲,將目光移去前方。
徐聽霧心血來潮:“說說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覺得我漂亮,還是想盡快拿去息壤?”
舊事重提,徐聽霧存了調侃的心思,沒想到祁黎低著聲音說:“你滿身是血,我很心疼。”
右掌握的越來越緊,徐聽霧沒想到他會認真答,尤其頂著這樣一張臉皺眉,讓她不忍心看。
她後悔提起,往事於她只是往事,連帶著痛苦也隨之淡化,可在他眼中,那些痛都還在。
徐聽霧用另一隻手,將他眉間溝壑劃去,笑著讓他賞景。
祁黎笑不出來,扶桑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問他是不是為了息壤才救下徐聽霧。
他當時回:我覺得她很慘,慘到讓他沒辦法忽視。
扶桑笑他心軟,他承認自己心軟,也慶幸自己心軟,才能和她走到一起。
“今天我要住弟子居。”
“那我跟你一起。”
祁黎把她的手放到懷中。
“不行啊,我要陪落落。”
“你要留我一人在重光居?”
徐聽霧忽視他幽怨的目光。
“你還有小青。”
“一隻鳥?”
徐聽霧笑出聲,讓小青聽到主人這樣嫌棄的話,要傷心了。
她捧住祁黎的臉:
“祁黎,我們的日子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