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開面前的人,朝外跑了出去。
林奉剛把良卿的屍體交給下屬,回來後就看到徐聽霧氣沖沖的朝後院方向跑去,走到廳前,時川正凝眉低頭站著思索。
知此時不是上前說話的好時候,可他還是行禮問:“公子,屍體如何處理?”
時川面色陰沉更是不悅:“拖到後山就是!”
林奉應了一聲,想今日以後,良卿的姓名就該抹去,不能再提。
他想了想,又說:“還有一事,需要稟報。”
時川臉色艴然。
林奉走前低聲說:“安排在鳳城外的人已經五日沒來信了,是否該派人去看看?”
往日都是三日傳信一次,他們的任務只是監視百裡姜與百裡庚兩人,信上寫得都是兩人日常,例如,今日去了何處,見了何人又發生何事,沒重要的,所以信都是林奉一人過目,若有特別的再回稟時川,可這次早就到了回信的時候還沒收到信,有些不尋常。
時川擺擺手,滿臉不耐:“你派人去就是。”
......
“你這招欲擒故縱使得不錯!”郎晏將花生扔到比頭頂高,又張嘴接下,真心贊嘆。
徐聽霧將自己關在房間,聽說每天時川都來找,可就是見不著人,只能從給她送飯的人——日安,也就是郎晏口中打聽她的事。
徐聽霧哼笑一聲。
她打不過良卿,又看出時川欲幫她報仇之意,演出要與良卿不死不休的架勢,逼得時川出手。
他利用了自己,她也得利用回來。
徐聽霧不想多提這事,問他:“你得手沒有,他最近都往我這兒跑如你的意吧?”
郎晏“嘖”了一聲,將手從膝蓋上拿下來又撚一粒花生,說:“別套我的話,這事和你沒關系。”
徐聽霧冷眼瞥他。
“唉,這事真的危險所以不能將你牽扯進來,你別多問。”
徐聽霧扯下嘴角,“那你們就把祁黎扯進來。”
“什麼叫我們把他扯進來,這本就是他的事!”郎晏急得站起來。
徐聽霧淡定抬眼:“你再大點聲,讓整座宅子都聽見。”
他只得忿忿不平的坐下,嘟囔:“這是他的使命……”
屁的使命!
徐聽霧在心中罵了句,又想起祁黎虛弱的臉。
祁黎迫切需要息壤,讓她想起兩人在藍城時做的事,在祁黎獲得息壤之力後,偏偏她又在望津山遇見郎晏,讓她不由得多猜想又是和神柱有關。
她是故意在詐郎晏,沒想到是真的。
徐聽霧慢悠悠道:“我曾在他的書房看到一幅畫,很是奇怪——”
“什麼畫?”
郎晏立時整理好坐姿,滿眼的求知慾。
她不是胡謅,是真的曾見過,那幅畫似乎是一副山水圖,但用的不是宣紙卻像牛皮,筆觸發黃,深淺不一,剛瞧一眼就被時川收了起來。
“你快說啊!”郎晏已經迫不及待。
徐聽霧忽而皺眉,看向房門。
“下次再說,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