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卻沉默的在地上寫了一個字。
徐聽霧皺眉。
此時的祁黎卻出聲:“是農家的人。”語氣十分篤定,徐衡輕輕點頭。
農家?
她抬頭,祁黎也看向她:“息壤,是農家供奉的神物,為歷代農家家主所有。”息壤是農家的東西,所以對於息壤的資訊,農家知道的更多,他們有吸元陣法也算合理。
徐衡不至於在這件事上騙他們。
聽了祁黎的話,徐聽霧才明白,她得到的息壤是別人的東西。
她還沒忘記自己的問題:“那人叫什麼,在哪?”
徐衡先是低著頭不動,徐聽霧便又問了一遍,他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
轉瞬即逝,徐聽霧看的一清二楚。
“被你殺了?”
徐衡身體一僵,又轉頭緩緩盯向徐聽霧,眼前的少女有他一半的血脈,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但清麗的臉龐面對他、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時,沒有一絲一毫的恭敬。
不認可自己這個父親,卻很瞭解自己,這就是父女之間該有的心有靈犀。
徐聽霧問:“那人,是真的被你殺掉了?”
徐衡收回目光,徐聽霧內心已經知道答案。
“吸元陣法還在嗎?”
徐衡搖頭,這種東西怎麼會留,在得到吸元陣法後,將那人殺掉,為了撇清嫌疑又做成又舊傷複發的樣子。
祁黎說:“幾百年前農家內部動亂,無數後人自相殘殺,那人應該是攜吸元陣法逃出來的。”
吸元陣法在被禁掉後就失蹤了,這樣看來應當是一直儲存在農家,倖存者能帶著吸元陣法逃出,都驊也知道吸元陣法,想必暗裡涉及吸元陣法的人會更多。
這樣一想,徐聽霧覺得自己更危險了。
她諷刺一笑:“還有一個無關的問題,你想答便答。”
“你與她成親,是為了接近這個人,還是真的對她用情甚篤?”
徐衡回想那個柔情似水的姑娘,二八年華一身紅衣嫁給了他,婚後兩人有過一段蜜裡調油的親密時光,但也只是一段,他們育有兩女但他很快厭倦了。
於是自己隻身逃離了那個地方,就在她家破人亡的夜晚,那一夜之後,她的身邊只剩下兩個女兒。
從千嬌萬寵的大小姐一落千丈。
他因為那人注意到了她,當初成親,是有情的吧,他茫然的想。
只是微薄的情感卻不足以支撐兩人一起度過漫長的年月。
看著神思恍惚的徐衡,徐聽霧咬著牙又笑了,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徐衡真的一如往常。
“徐衡,你表現出的情深如海真的非常......”想到徐衡曾在她面前扮演的深情,她咬緊牙根,“低賤。”
她被惡心的起身就走,徐衡被她的言語刺激到想要張嘴反駁,但看她起身的樣子連忙想喊住她。
情急之下又撲向圍欄,與之前相同的痛感又使他仰翻在地。
徐聽霧頓住腳,還是保持理智說:“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