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人只要有害怕的東西就有軟肋,徐衡盡管是浮嵐三長老,也不可能例外。
他對妻子的愛護之意,對女兒的疼愛之情,對息壤的佔有之心,遠遠比不過他怕死。
徐聽霧慶幸她能抓住徐衡這一點軟肋。
她在牢外蹲下身,徐衡幾乎是跪坐在地上,兩人不過幾掌之隔。
剛才的妥協讓讓徐衡覺得自己顏面掃地,他垂著頭掩在昏暗的光影下,想要遮住自己。
“師父願意告訴我了?”言罷她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漏洞,笑著敲敲地面,“是寫給我。”
她看著徐衡已經竭力保持冷靜但仍在顫抖的指尖。
石頭砌成的地面沒有被打磨過,粗糙又硬實。徐衡的手指觸到地面,緩緩的寫,最後一筆點在地上。
“龍?”
這個字倒是讓她想起一個地方,只有他與徐衡兩個人知道的地方。
“是龍城?”她脫口而問。
徐衡的手指一頓,他點頭。
龍城這個地方兩人不可謂不熟悉,盡管徐聽霧腦海中只有少部分關於龍城的回憶,但這個地方,她不會忘。這裡是“她”自小生活的家鄉,也是徐衡與母親成親的地方。
徐聽霧問:“你是在龍城得到的吸元陣法?”
徐衡垂著的頭低了一下,徐聽霧知道自己猜對了。
“怎麼得到的?”
龍城是一個邊陲小城,但因物産豐富十分富庶,她的母親自小在龍城長大,曲家也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富戶。
剛想到這,她已經看到了徐衡描繪出的文字。
“曲”。
她心中一冷,低聲問:“什麼意思?”
聲音中不自覺帶著的冷意讓祁黎看了她一眼。
徐聽霧思忖,這怎麼可能與曲家有關系,曲家只是商人,要說家中遍地珍寶可信,但不可能沾上吸元陣法這種禁術。
她眼神閃爍:“是與她有關?”
面前的人有了反應。
徐聽霧笑出聲,為徐衡方才臉上的複雜神色。
“那就有勞師父好好寫清楚了。”
徐聽霧如今得了師祖的青睞,在徐衡眼中,只有徐聽霧有權利留他一命,所以對于徐聽霧的問題,他算配合。
但寫字這種方法實在太慢,加上此地光線太暗,不方便辨認,徐衡只簡略的寫了幾個字。
徐衡寫的是 :人被她救下。
“那人被她救下,你發現了他的身份特殊,從他那裡看到了記載的吸元陣法。”
徐衡點頭。
她追問:“那人是誰?在哪?”身懷吸元陣法,絕對不是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