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個牡丹紋的大箱子,裡面有我很重要的東西,我得拿走。”
李燕庸打斷了藺照雪的自言自語: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再繼續下去,事情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他淡淡地道:“你現在回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藺照雪氣急:“我從來都沒有在鬧!”
她深吸:“我只想拿回我的箱子。”
李燕庸:“裡面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這般急迫?”
“你又能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這是來自李燕庸的有恃無恐。
他認為,她拿箱子,不過是要一個臺階,一個藉口,回到李府罷了。
藺照雪不想把自己的難堪擺在明面上。
她沒再繼續待下去,而是轉過頭,掩飾住自己的無力。
原先的加油打氣、鬥志昂揚,什麼“我不在乎”,現在都沒了,她此時此刻只想逃離:
“罷了,罷了。那箱子我不要了。”
“不過,李燕庸,就當我求你,如果有一日你找到了那箱子,希望你不要開啟。”
“就當給我留點體面,好嗎?”
李燕庸是個君子,給藺照雪這點薄面,還是有的。
果然,他道:
“我不至於去看別人的隱私。”
李燕庸見藺照雪沒有絲毫消停的意思,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你要走?”
“你的箱子,應當是被煥花收拾起來了,等我找找,到時候給你送過去。”
李燕庸揮了揮手:
“好啊,持心,送客。”
持心迎過來,藺照雪根本沒理他,也沒再回話。
只是一路小跑,直到把自己縮在馬車上。
關於她的物件,馬車上都準備收拾齊全,東京沒了藺照雪存在的痕跡。
她只剩下麻木。
癱軟無力地靠著馬車窗旁,對車夫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