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尷尬,很尷尬。
李燕庸平時不是忙得腳不沾地嗎?
怎麼這次就待得好好的?
藺照雪一臉麻木地敲響了書房的門。
李燕庸似乎在忙,過了會,才讓持心給她把門開啟。
藺照雪踏步,進了書房,縱眼望去——
李燕庸的書房幹淨整潔。
雖然書房是他經常用到的地方,他也並不會隨意擺放物件。
可明明這麼幹淨的一間屋子——
藺照雪進去後,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她聞到了一股不屬於李燕庸的味道。
李燕庸身上的香,是安息香。
以前整個書房,都是這個香味。
藺照雪不怎麼能踏足這個地方,李燕庸並不會讓她摻和公事,更不會紅袖添香。
她身上的嬰香,也並不會留下。
可如今,書房多了一股零陵香,這是一種獨特的花香,多為女子所用。
是丁煥花愛用的薰香。
丁煥花,經常來李燕庸的書房嗎?
藺照雪極力壓下心裡難受。
她都走了,沒人妨礙了,他們不需要再顧及她這個外人。
他們是恩愛的夫妻,紅袖添香當然會經常發生。
怪不得現在李燕庸樂意經常待在李府,這個點沒去值房加班加點。
沒了她這個阻礙的。
真是恩愛。
自嘲的澀意,在藺照雪五髒六腑翻湧。
她捏著衣袖,試圖掩蓋這種澀意。
李燕庸在執筆,骨如玉笛,清白纖瘦。
見藺照雪來,他才抬眼,眼睛靜然,看著沒有絲毫的情緒:
“怎麼,是鬧夠了?回來了?”
藺照雪避開李燕庸的視線,只道:
“我是來拿箱子的。”
李燕庸皺眉:“你還要鬧下去?”
藺照雪沒接話,繼續自顧自地比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