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就是太過於務實,直來直去的。
可藺照雪卻並不開心。
因為做飯這事,讓她想起了五年前冷戰的時候。
五年前冷戰的時候,她為了緩和關系,就請宮裡的廚娘教她特訓過一陣,廚藝早就很好了。
但李燕庸不關心她,不知道她會。
甚至在她把飯菜送過去的時候,還隨手給丁煥花吃了。
藺照雪看著他忙前忙後的模樣,搭把手的心思也歇了。
覺著他既然這麼想做,那就自己一個人包圓吧。
累死他。
呵,他一點也不關注她,連她學會了都不知道。
氣了一會,藺照雪也就消停了。
罷了,他性子如此。
藺照雪已經會調節自己的情緒了。
藺照雪於是褪去圍裙圍襖,還把綁頭發的紅帶子扯下來,散下全部的頭發,烏黑發亮。
黑發襯得還化著紅唇的藺照雪模樣慵懶,亮亮的圓眼,也顯出幾分妖冶,格外攝人心魄。
今日在大相國寺呆了一整日,現在都入夜了。她之所以把頭發披下來,是打算把綁頭發的紅帶子還給廚娘。
等回來就可以吃李燕庸的飯了。
誰料藺照雪才散下頭發,打算離開小廚房的時候,頭頂上卻突然被籠罩了一片陰影。
因為近距離,她能聞到身後男人讓人心安的安息香,感受到暖熱的溫度,讓春日侵入面板的寒氣都消散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受到右側的脖頸,被男人的下巴輕輕掃過,發麻發癢。
藺照雪僵住了。
過會,她才不確定地問:“李,李燕庸?你怎麼了。”
李燕庸的手劃過藺照雪的脖頸,很癢。
藺照雪的心髒撲通直跳。
藺照雪不自在地扭過頭,對李燕庸時隔很多年的觸碰,有些陌生抵觸,可又有些隱蔽的期待和欣喜。
她耳朵動了動,說話有些不穩:“為什麼突然湊過來?”
而李燕庸只是把藺照雪散下來的頭發抓成一束,又重新拿繩子綁了起來——
就沒有別的動作了。
李燕庸沒有絲毫慾望地直言提醒:
“在廚房裡不要散頭發,容易掉頭發。”
“發絲亂飛,別人還怎麼吃飯。”
藺照雪:“……”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回答有些急促,呼吸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