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夫妻重新相見,她試圖緩和些氣氛,於是她故作輕松道:
“李燕庸,你還不扶起我嗎?”
“這手下是新來的?看著面生,力氣還怪大,都有些疼。”
但李燕庸只是揮了揮手。
侍衛就把她從壓制在地上,雙手雙腳動彈不得的“鬥雞”姿勢,轉變為扶著了。
藺照雪無奈哀嘆。
果然,緩和氛圍這事,不適合她啊。
後,李燕庸和藺照雪幾乎同時說了句:
“藺照雪,如今情況棘手。我們要想想利益糾葛。”
“李燕庸呀,如今重逢實乃幸運。我很想知道你和徽兒的現狀,有沒有吃苦啊。”
二人同時一頓,又同時再道:
“談談吧。”
“好好敘敘怎麼樣?”
一個就事論事的務實,一個滿口人與人的情意。
二人隨意找了個茶樓,這茶樓是李家的産業,他帶著藺照雪去了間小閤子,能隱秘地對話。
藺照雪給他解釋了自己為何能複生。
是李燕庸的叔父李總恆救了她。
後,兩個人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小閤子在冬日卻暖和,暖和到藺照雪厚厚的衣裳都覺著熱。
她自己解了披風,可心裡卻越發煩躁。
心中一陣難以忍受的酸痠麻麻,腦海裡重複的,都是李燕庸對丁煥花介紹她身份的那句話:
“她曾和我有幾分交情。”
他沒有擺明她的身份,甚至極為疏離。
藺照雪越想越氣,最後眼眶都紅了。
她死死捏著茶杯,才不讓自己委屈到哭出來,故作不在意地道:
“你剛才,在你那續弦面前,為什麼不承認我的身份呢?”
她盡力溫和地對他講。
她不想一見面就和他吵。
按照藺照雪以前的暴脾氣,要是李燕庸敢這樣對別的女人,藺照雪絕對要大吵一架。
但她並不完全是個無理取鬧的瘋婆子。
她明白的,李燕庸和丁煥花的結合,是人之常情。所以……所以她可能,可能不能因此遷怒。
李燕庸說著理智的話:
“當時的情況,不告知她你的身份,便是最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