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縉跟著白楹一起檢視,可屋內幾乎都被他們翻遍了,也沒看出任何線索。
白楹失魂落魄地跨出喜房,她站在小院院子中,逐漸血紅的雙眼愣愣地看著那一株枯死的樹。
晏縉緊緊跟在白楹身後。
如果說方才白楹只是有些不對勁,那麼現在她明顯是心神不穩。
修士在外,心神不穩容易吸引魔物,更嚴重者,會被魔物趁機附體,強占身軀。
可白楹為何會如此心神不穩?
晏縉隱約能猜出答案,或許和那兩人的身份有關。
他問道:“白楹,為何你……你那麼在乎那兩人?”
白楹一動未動。
“現在你不願意說也沒事。”
晏縉低聲說道,“等我們找到那兩人,你願意說一說他們來歷的話,我洗耳恭聽。”
“找到……?”
白楹忽然開口,聲音嘶啞:“你以為真的那麼好找嗎?”
她猛地轉過身,直直望向晏縉。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指,白楹嘶聲擠出幾個字:“我找她找了那麼多年!”
“我好不容易尋到她,趁著白軾道不在把她帶出來!”
晏縉鳳眼不可置信地睜大。
早在他剛出孽火獄的時候,南奉昭就說過,白楹的父親、白家上一任家主白軾道,自一百年前妻子隕落後,白軾道閉關不出。
後來白軾道心境不穩,在八十年前已經隕落,新家主則是白楹堂叔白鴻淮。
明明早已經隕落之人的名字,為何會出現在白楹口中?
晏縉心中一沉,懷疑此處還有什麼魔物影響神志。
同時他右手結出清心靜神的法印,毫不猶豫拍向白楹額頭。
但還沒觸碰到白楹的額頭,就被一簇猛然炸裂的青色異火攔住了去路。
白楹瞧著晏縉右手法印,眼底浮上一絲嘲弄,狠狠將人朝後一推。
晏縉踉蹌著倒退幾步,將被青色異火灼燒到發白的指尖蜷縮藏在掌心之下。
“我很清醒。”
白楹面無表情:“你不是一直,一直,一直問我,為什麼要把這兩人帶走嗎?”
“因為那位名叫‘小拙’的少女,是我的胞妹。帶走她,讓她和我分別百年的,就是白軾道。”
白楹雙眼漫上血絲:“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