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前……究竟是誰看守著少女呢?
為什麼要將這麼一名少女拘起來學習術法?先生和少女又是什麼關系?
腦中疑惑越來越多,謝清涯索性不再多想,只是專心地過他自己的日子。
他每日煮上一碗麵,其餘時間都用來修煉,與少女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但少女那邊狀況頻出,她修煉術法速度越發怠慢。
甚至有一日,謝清涯看見原本在竹屋內教導少女的先生重重推開門,一雙淡薄如琉璃般的眼眸中,滿是冰錐般的寒意。
他輕揮衣袖,在竹門上設下禁制。
先生向院外走去,經過謝清涯的時候,忽然開口:“這半個月,不準進去。”
謝清涯點頭應下,心中納悶——
不知少女做了什麼事惹得先生生氣,要被關在竹屋中半個月。
不過倒是省了他的事,也不用每日辰時去煮麵……
前三日,少女被關在竹屋中,悄無聲息。
可從第五日起,謝清涯便聽見了屋內傳來了拍打的聲音——
似乎是少女在屋內拍打竹門,想要出來。
但無論竹門多麼搖晃,上面的禁制堅不可摧。
謝清涯擰起眉頭看著竹屋,但一想到先生的吩咐,他只能嘆氣離去。
第八日,從竹屋內傳來隱約的震動,更有一陣又一陣的沖擊將竹門撞得“砰砰”直響。
少女似乎改用術法,想要沖開竹門。
如此過了兩日,屋內又沒了動靜。
謝清涯心中忽然忐忑,他靠近竹屋,原想問少女怎麼樣。
可少女沒名字,他該怎麼稱呼?
而且……而且無論是什麼回答,他不會不顧先生的吩咐去解開禁制,況且以他的實力,也解不開先生設下的禁制。
於是謝清涯只能作罷。
但不同於過去的十天,他開始關注竹屋,希望少女至少能發出些動靜。
第十三日,時時刻刻豎起耳朵的謝清涯,終於聽見了竹屋內輕微的動靜——
是一道極輕的聲音,伴隨著壓抑的咽哽。
謝清涯頓時明白過來,少女是哭了。
每日瞪著他,還膽敢撕扯先生術法紙張的少女,竟然在竹屋中哭了。
謝清涯心中不是滋味,他坐立難安,就連修煉之時也難以集中精神。
他只能安慰自己,還有兩日……還有兩日,少女就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