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白楹走到她院子前,十分不解地回頭:“晏縉,你院子明明不是這邊……”
晏縉倒是認真點了點頭:“確實,我的院子不在這邊……我只是想看一看你院子旁的風景,再回去。”
白楹此前暈昏昏和幾乎被那一吻燙熟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一些,她立刻反應過來——
這人只是陪著她回院子。
之後的日子,一切照常。
白楹卻有時候感到迷惑——她和晏縉到底是什麼關系,明明兩人只是假扮婚約,但卻在月下……
想到此事,白楹就雙頰滾燙。
雖然她心裡沒有忘記此事,可她與晏縉誰也沒有再提起那一晚的事情。
兩人倒是幾乎每日都會在一起,一起練劍、相互切磋、偶爾也會選一些其他鑄造法器或者陣法的課上一上。
白楹甚至因為好奇,跟著晏縉接了事務堂的任務一起去做。
只不過晏縉此時已經不缺靈石了,因為懷劍派每個月都會給晏縉傳送一筆數量客觀的靈石,就連餘盱峰上的每個月得到的靈石和物資都變多起來。
白家家主白鴻淮也會擔心白楹囊中羞澀,每個月甚至都會給白楹寄來一大筆靈石。
白楹一時間過上了靈石豐裕到前所未有的生活。
每年十一月到來年三月,白楹也會回白家度過……只不過白楹以往期待的回白家的原因已經消失,她回白家,似乎只是為了在家中修煉異火。
就連白鴻淮也開口問道:“白楹,你明年還要去懷劍派嗎?”
白楹狐疑地望過去,敏銳問道:“是不是長老們覺得我不該繼續待在懷劍派?”
白鴻淮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他輕輕點了點頭承認:“的確有幾位長老覺得白家子弟就該待在白家好好修行、運用血脈中的力量,不該浪費時間去其他門派。”
白楹有些不解:“可白家也沒規定在覺醒血脈力量之後,不能再去其他門派學習……而且你不是說可以當個‘怪人’嗎?”
白鴻淮擺擺手,撇清自己:“我可沒說讓你一定要回來,我只是替長老們問一問。”
他微微一笑:“你只管去就是,讓我這個勞碌的、忙得昏頭轉向的家主幫你頂住幾位長老的壓力。”
白楹“噗嗤”一笑,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家主您放心,等我學有所成——左手喚出異火,右手持劍,你說追殺哪隻妖魔我就立馬行動。能二十四時辰內把它幹掉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它活過二十五個時辰。”
白鴻淮唇邊笑意加深,狐貍眼都迷成一條細縫。
他捧場地鼓了鼓掌:“好好好,你這話說得有氣勢,像那麼一回事……那我就等著那一天了。”
第二年三月的時候,白楹又準備回懷劍派了——只不過這次,每次離家之時令她忍不住回頭張望的母親,只能出現在她夢中了。
白楹輕輕拍了拍哭哭啼啼的清鶴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在白家,你也要好好修煉……要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會告訴白鴻淮讓他替你教訓人。”
清鶴有些惶恐:“小姐,怎麼可以直呼家主名字?”
在她眼中,新任家主可是高深莫測的模樣,笑著的臉都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貍,讓人敬畏。
白楹搖頭:“你這丫頭……就是太過於膽小。就算你直呼家主名字,也沒事的。”
清鶴遲疑:“真的嗎?”
白楹笑得明麗:“那當然,只不過被人發現後……扣你一個月乃至幾個月的工錢罷了。”
清鶴的神色簡直是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