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句,柳奚反應過來她大抵是在說笑了。男子還未應聲呢,衣帶子忽然被人一扯,竟將他扯回到了床邊。
男子抬起一雙帶有疑色的眸,瞧著她。
柳奚的眸子極明澈,極清幽,亦是極為好看。
像是一泓春水碧波,叫她一下有些痴了,紅著臉,拉著他坐到床邊。
怎麼了?
“要做什麼?”
做什麼?
明微微嘿嘿一笑,一把扯下那玄色衣帶,撲在他懷中,幾乎要咬著他的耳朵。
“我想要把你綁起來,然後,便任我宰割。”
柳奚一愣。
登即是又好氣又好笑。
來江南時,柳奚怕她一路上無聊,特意讓阿採和三餘尋了些話本子來給她看。
不知道三餘那小子給她尋了些什麼話本,竟讓她嘴裡沒一句正經話的,天天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來試探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
譬如現在。
柳奚定定地瞧著她。
柳奚太瞭解明微微了,她如今說的這些話,儼然是玩心作祟。她勾著唇,兩手玩弄著那條玄青色的衣帶,沒有注意到男人晦澀的目色。
腰身忽然被人一攬。
“你做什麼?”
她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炸了毛,瞪著一雙眼瞧著他。
柳奚看向她的唇齒。
她身上很香,不知佩戴的是什麼香料,竟和小時候的香味一模一樣。他離開京城來江南後,曾固執地走遍江南的每一家香料鋪子,始終尋不到她身上的那種味道。
如今卻是近在咫尺。
便是這道香氣,讓他迷離,讓他愈發沉淪。
他進來的那一瞬,明微微忍不住咬了咬牙。
細細密密的香汗從額頭上滲出,脖頸間也沾染了幾分香氣。那薄霧似的帳子全散了,低落落地垂在地上,趁著空當,女子捶了捶他的胸口。
“你可真是個混賬東西。”
他的女人,他不混賬,誰混賬呢?
柳奚便把她的手腕握住,將她微濕的青絲也撥了開。他是極有力的,那東西也是極石更,生生將她碾開。
女子牙關顫慄。
明微微忽然開始後悔,自己方才為什麼要好死不死地惹了這位爺。
她渾身都是香噴噴的,像一塊極甜的桃花榛子糕。外邊薄薄、軟軟的一層皮,咬下去便是粉嫩的糖心。柳奚將頭埋在她身上,來去之間,明微微覺得那桃花榛子糕一點點融化了,手腕更是一鬆。
玄青色的衣帶子散在枕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