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愣了一下,道:“我好像給拿灶屋去了?”
上午她也是氣,將魏石給的東西一股腦都丟到了灶屋。
魏石沉默片刻,轉身出去了。
屋外春雷滾滾,春雨已經淅淅瀝瀝滴落了下來。
魏石去了好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慧娘又不滿了。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魏石的頭發都被淋濕了,慧娘一下坐了起來:“哎呀,你怎麼不知道撐傘?”
“沒注意,沒事的。”
“你把外衣脫了吧?”
男人動作又是一頓,他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一會兒要給她上藥,濕漉漉的碰到她估計又要鬧了,於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脫掉了。
慧娘盯著人的背影看,眼神和那田埂裡的流氓看姑娘也沒什麼兩樣了。
“上藥吧。”
她吩咐的理所應當,當然,被吩咐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慧娘剛才就脫了鞋,而且是兩只。
腳丫掛在床邊一晃晃的,無端的勾人。
魏石走了過去,蹲下,和早上一樣,倒酒,搓熱,再敷上去揉搓……
白日時,慧娘被疼痛引走了不少注意力,根本沒太注意到他的動作。
也不知那藥酒怎麼就那麼有用,其實她現在已經不疼了。
於是,慧娘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動作上。
他的掌心寬大厚實,方才抱住她的時候,一掌平攤就能完完全全掌住她的腰,這會兒,慧孃的腳丫子被他握著,長度也差不多。
塗藥酒很快,魏石準備收回手,可下一瞬,慧娘輕輕一動就用腳心踩住了他的掌。
方才是踩他的腳,這會兒倒是換了個地方。
魏石一頓,抬起頭。
慧娘佯裝不解,眉梢稍抬:“你看我做什麼?”
魏石以為自己誤會了,又作勢要收回手來,可那腳丫實在太不安分,又輕點幾下。
這下,就是石頭,也能察覺出她的故意了。
魏石心口忽然升起一絲燥意。
他眼眸沉沉,問道:“做什麼?”
慧娘沒察覺出男人的變化,還覺得好玩,不過也覺得有點害羞:“我沒做什麼呀~~哎喲~!”
她俏皮般的話還沒說完,腳踝上方忽然就被大掌圈住了。
有一點疼,但更多的是驚訝。
魏石也看出來了,她的傷不重,用藥及時,連腫都沒腫。但到底留了力道,沒碰傷勢處,而是朝上挪了挪,握住了她細嫩的小腿。
慧娘瞪大了眼:“你做什麼呀!”
她的一條腿被迫曲起,整個上半身也朝後倒了幾分,慧娘用手肘撐著床,這個姿勢若是被人瞧見,怕是立馬就要被罵一句傷風敗俗。
而勾人的人尚且毫不自知,只瞪著眼睛看著男人,以為兇,卻是無端的勾人罷了。
魏石垂下眼,盯著她雪白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