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塔附近?”車夫再次疑惑了,這次幹脆把馬車停了下來,道:“客人,那邊去不得啊。過了季風塔是皇陵,我們普通人根本不能夠靠近。”
“我的意思是在最近的地方放我們下來即可,後面的事情你不必管了,自己回去是了。”說完,滄千澈還掏出一錠銀子丟了過去。
車夫接住那錠銀子,入手沉甸甸的確實令人心動。可是那個地方……
車夫再猶豫了一下,見柳雅從腰間拔出了一對鸞鳳錐,“咄”的一聲釘在了馬車。
“好,我送二位客人過去。只是能走到什麼地方不確定了。那邊現在有大批的官兵駐紮,可不是我們車馬行的車子可以隨便靠近的。”車夫說完,又瞄了一眼柳雅釘在馬車的鸞鳳錐,把手裡的鞭子一抖,催馬向前跑了起來。
柳雅這才放下簾子,把鸞鳳錐拔了出來。
有時候,糖和鞭子是要一起拿出來才有效果的。這次滄千澈負責發糖,她負責揮鞭子。
本來季風塔距離勒坷城也不是太遠,馬車疾走的話有半天時間也到了。
但是距離季風塔還有五裡左右,車夫把車停了下來。
然後他跳下馬車朝一旁跑過去,選了個距離馬車較遠,旁邊還有一棵老樹做掩護的地方,朝馬車裡喊道:“二位客人,只能到這裡了,還請二位下車吧。再往前走,我這小車夫可擔待不起了。”
柳雅和滄千澈在馬車裡探出頭來,見那車夫已經跑出二十步開外,還躲在一棵樹的後面,覺得好笑。
不過車夫這做法也無可厚非,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不會再往前走一步,又怕柳雅拿出鸞鳳錐威脅他,所以才以自保為主,逃開了才來講條件。
柳雅也不打算為難這個車夫,和滄千澈對視一眼,跳下了馬車。
臨走之前,柳雅還放下了一小塊銀子在車轅,算是對他威脅的補償。
等到柳雅和滄千澈走遠了,車夫才從樹後冒出頭來,往這邊看看,急速跑過來收起銀子跳馬車,趕著馬跑掉了。
一邊走,柳雅一邊覺得好笑,轉頭對滄千澈道:“怎麼好像我們是強盜呢?這前後也不見什麼人煙,更是不見守備的官兵,為何那車夫怕成這個樣子?”
滄千澈聳了聳肩膀,道:“或許是皇陵給這些人的印象吧。有些人是怕鬼神之說,這種地方是來也不敢來的。”
柳雅聽了點頭,覺得或許真是這個原因。
古戰場或是亂葬崗是埋死人最多的地方,所以大多會有很多血腥恐怖的傳說,也鮮少會有人願意靠近。
而皇陵因為埋的都是站在權利頂端的人,無形當會給人一種神話的形象,其死後的威嚴狠戾程度也自然而然的讓普通人更加的望而生畏。
不過再往前走了一段,當滄千澈和柳雅看到了前面樹立的一座座石塔的時候,兩人心同時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