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想錯了,季風塔並不是一座高塔,而是一片石塔,更是一片塔林。
剛才他們下車的地方距離這邊尚有些距離,路邊稀稀落落的種著樹木,縱使並沒有完全遮擋視線,但是路段彎曲,也把前面的景象遮的七七八八。
如今又轉過一個彎角,看到前面一片起碼有百十來座的塔林,柳雅和滄千澈都不由得乍舌,繼而心頭一凜。
“是五行還是八卦?”柳雅站在外圍看了一遍,覺得那片塔林似乎有些玄機。
滄千澈也擰眉看著,然後搖搖頭道:“無極,無妄,眾生相。”
佛經?柳雅不懂這個,但是看滄千澈的表情,覺得問題肯定較嚴重。
滄千澈按了按柳雅的肩膀,道:“雅兒在這裡等我,不要動。”
柳雅點頭答應的功夫,滄千澈已經飄身了一棵樹,繼而從樹枝一路向跳躍,直到了樹冠頂部。
初春的北方樹木還沒有抽芽,但樹枝已經由冬日的幹脆變得柔韌,被滄千澈踩踏的不住搖晃,還發出讓人耳根發麻的“吱呀”聲。
但柳雅並不擔心滄千澈,以他的輕功,在十來歲的時候樹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
滄千澈縱躍到樹頂,居高臨下的看過去,繼而又從一棵樹跳到另外的幾棵樹,分別從其他的方向、角度去看。
過了一會兒,滄千澈才重新下來,一下子牽住柳雅的手,道:“走,我們離開這裡。”
柳雅一愣,回頭看了一眼之後,並沒有停留,跟著滄千澈迅速的退離了這裡。
一直走出了很遠,快要回到他們下車的地方了,滄千澈才停了下來。
柳雅再次回頭看看,然後問道:“發現了什麼問題嗎?是什麼陣法?”
那些塔林不需要細看知道,肯定是某種陣法。但究竟是什麼陣柳雅看不出來。她只懂得二皇子教給她的那個八卦陣,再是馮叔盛教她的那個五行陣。
而這兩個陣法雖然多變,但柳雅畢竟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所以只能看出些門道、依葫蘆畫瓢。
但是讓她舉一反三或是以不變應萬變,那很有些困難了。
滄千澈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又隨手撿了一塊小石子,在地畫了起來。
他畫的應該是前面的那個塔林大陣,但是柳雅不管怎麼看,從哪個方向試著去解,都找不到任何解開的方法。
柳雅見滄千澈不說話蹲下來一起看,雖然看不出什麼門道,但是已經在心裡暗自把這些塔的位置都記了下來。
這是柳雅的一個習慣,不管是看地圖還是觀察地形,以至於後來學了些陣法的皮毛之後看陣法平面圖,算是她看不懂的,也要強自記下來,印在腦海裡,以備不時之需。
滄千澈又從旁邊撿了幾塊小石子,擺在他畫的陣型圖的幾個點,應該是在標註陣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