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舟點頭:“朕也有此意。不知那些乞兒,朕要讓所有無家可歸之人都能有個安身之所。朕撥一些銀子給你,你立即著手去辦。”
京兆府尹拱手:“臣遵旨。”
紀淮舟又道:“再派些人去教他們一些謀生的技藝。”
京兆府尹會意。
若朝廷收留所有孤寡之人,為他們提供衣食,必定會有不少人鑽空子來吃白食。讓他們用勞作來換取衣食,方是持久之法。
兩人仔細商議一番,敲定細節後,紀淮舟回了宮。
暮色降臨,紀淮舟踩著厚厚積雪,回到承天殿。承天殿前些日子已被修葺好,紀淮舟便搬了進來。
周照吉為紀淮舟除去大氅,伺候著紀淮舟沐浴,又吩咐人做了些宵夜為紀淮舟送來。
紀淮舟用過膳,鑽入溫暖被窩。
雪花簌簌飄落,屋外綠竹被壓彎了腰,“嘭——”雪墜而下,一聲悶響鑽入紀淮舟耳中。
他閉上雙目,強迫自己入睡。
半夢半醒間,有一人摸上床,那人將他深深摟入懷裡,在他頸後落下一吻。
紀淮舟猛然驚醒,正要張口喚人,忽被一張大掌堵住唇。
一道熟悉的聲音鑽入他耳中:“三月未見,陛下怎麼連你男人都不認識了?”
紀淮舟瞪大眼,猛地轉身,在昏暗帳中看見了令他朝思暮想的面孔。
他撲進霍少聞懷中,聲音微啞:“我好想你,以後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霍少聞輕嘆。
他很想向紀淮舟做出保證,可日後大乾還會有一場與東昌的惡戰,他必定會再與紀淮舟分別半載。
不能言而無信。
他沒開口,只從上而下輕撫著紀淮舟,懷中身軀不似以前那般清瘦,摸著有了一點肉。
霍少聞笑道:“看來陛下很聽話,我走後有好好用膳。”
手指探向下方,他在紀淮舟耳畔低語:“我在信中提起的那物,陛下可曾用過?”
紀淮舟乖乖點頭,軟聲道:“用了。”他主動開啟自己,讓霍少聞用手指檢查。
霍少聞指尖輕按,懷中人顫了顫,緊緊抱住他。
霍少聞目光深深:“陛下經常用?”
紀淮舟抿了抿唇,小聲回答:“每晚都用。你不在我無法安眠,只能將它當成你,想象是你在我體內,我方能睡著。”
驀然間,霍少聞生出濃濃的心疼。
他走後這些日子,紀淮舟就是這樣過來的?
那前世……他死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