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明亮,湛藍蒼穹高遠遼闊,霍少聞站在黃葉漫山的山澗處,展信。
“願為南流景,馳光見我君。”
一句詩映入霍少聞眼中。
霍少聞眸間含笑,抬頭望向明淨秋日,溫暖日光拂過身軀,好似真如那人在溫柔撫摸他一般。
他轉身走回營帳。
不多時,一封信再次被送向京中。
紀淮舟展開信,心頭再次滿懷期待,這次霍少聞不會只稟報公事了吧。
然而,這封信裡仍未有任何私人情感。
他不敢置信地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信信中的確無玄機。
紀淮舟心中愈發委屈,悶悶不樂趴在案上,望向窗外金黃的銀杏樹,惱道:“竟還不說想朕,既如此,回京後你別想見朕了。”
微風拂過,樹葉隨風悠然飄落。
紀淮舟小聲開口:“不讓你見我,這是在懲罰我自己。霍少聞,你怎麼這麼討厭……”
他粗暴地拆開信封,打算將信塞進去。忽而,一朵藍色小花從信封中跌落。
紀淮舟撿起那朵小花。
小花已被風幹,花葉纏繞在一起,似正在擁抱的兩人。
紀淮舟心中一動,急忙提筆回信。
信送入霍少聞手中,霍少聞開啟一看,滿頁的“想你、想你、想你……”
他眸間笑意加深,提筆解答紀淮舟的疑問。
紀淮舟收到信,霍少聞說此花名為同心花。當地風俗,男子有心儀女子,便會向她送一朵同心花,以示愛慕之意。若女子收下此花,則意味著她接受了對方,兩家便可商議婚事了。
紀淮舟嘀咕道:“可你是強行送我的,還沒問我同不同意,真是惡霸做派。”
只是他口中抱怨著,眉梢眼角卻流淌著藏不住的笑意。
這次他翻過信紙,卻意外地看見背後還有一張。看清裡頭的內容,紀淮舟瞬間紅了臉,燙手山芋一般將信扔在桌上。
“荒唐,淫賊!”
信正安安靜靜躺在桌上,只見其中寫著一段令人面熱的話。
“你可還記得我曾送你的那枚白玉?它是仿照我的尺寸做的,你若實在想我,可用它一解相思之苦。待為夫回京,再好好疼愛阿雁。”
雖十分羞惱,紀淮舟晚間回到寢殿,卻不由自主地從床邊木盒裡掏出那枚玉|勢。
盯著它,心頭微微發熱。
紀淮舟落下床帳,褪下衣袍。將那死物想象成霍少聞,他逐漸興奮起來。
片刻後,斷斷續續的輕哼從帳內傳來。
“霍少聞,你快些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