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聞額頭猛地一跳:“紀淮舟,你別撩撥我。”
紀淮舟笑嘻嘻抱住霍少聞,無甚誠意地親親他的下頜,軟著聲音“嗯嗯”了兩聲,鑽進他的懷裡,舒服地貼著他的胸肌閉上了眼。
霍少聞哭笑不得,若非顧忌紀淮舟的身子,他真想狠狠教訓他一番。
經過連日歷練,紀淮舟原本已適應此道,能與他順利相合。可今晚兩人都有幾分激動,不小心過了頭。
又腫了。
霍少聞思忖著走前要給紀淮舟上點藥。
他一手掀帳,翻手熄滅燭火,抱著紀淮舟沉沉睡去。
紀淮舟醒時,已不見了霍少聞的身影。
他心情頗好地伸了伸懶腰。
昨夜,在他的連番攻勢之下,霍少聞抵擋不住,答應嘗試著去喜歡他。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霍少聞最後的掙紮罷了。
霍少聞早已愛上了他,如今只是在為自己尋找藉口而已。
紀淮舟轉眸,看見床旁高幾上放著一碗清水,他唇角微揚,霍少聞如今倒是比往日更細心。他抬手取過水,動作間,察覺到身後泛著微微涼意,疼痛減緩許多,看來霍少聞給他上過藥了。
他潤了潤嗓,起身走下床榻。
周照吉聽見屋裡動靜,推門而入。前幾個月,一直都是霍少聞伺候殿下的起居,他都沒能碰到殿下,如今總算是能再次伺候殿下了,周照吉喜滋滋走到紀淮舟身旁。
還未走近,他就透過殿下鬆鬆垮垮的裡衣,看到了許多他不該看的痕跡,周照吉心中一驚,低聲問:“昨夜他來了?”
紀淮舟點頭。
周照吉怒道:“在宮中他也不放過你,真是畜生!”
紀淮舟掃過滿臉憤恨的周照吉,覺得有必要跟他解釋解釋了。
“日後莫要這樣罵他。”
紀淮舟目光柔和:“我們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沒有強迫與威脅,我與他歡|好是情之所至。”
周照吉一愣:“殿下……”
紀淮舟低笑:“我巴不得他夜夜來玉洛宮呢。”
周照吉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紀淮舟,茫然道:“你該不會是應子越假扮的殿下吧?”
“亂說什麼!”紀淮舟屈指敲了敲周照吉額頭,做完這個動作,他忽覺有幾分熟悉,仔細一想。
這不是霍少聞往日常對他做的嗎?
紀淮舟無奈一笑:“我與霍少聞是兩情相悅。”
周照吉兩眼呆滯,他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
天、塌、了。
他們是怎麼兩情相悅上的?
周照吉憂心忡忡地想,殿下還未嘗過情愛滋味,就被那個可惡的男人佔了身子,懵懵懂懂間自然會對那個男人産生依賴。
周照吉掙紮道:“殿下,或許你們只是一時情迷,我派人去找一些貌美女子或者男子,你與他們也試試?說不定那只是……”
“照吉,”紀淮舟打斷他的聲音,轉頭望向窗外秋景,目光縹緲,“我喜歡他很多很多年了……”
周照吉一怔,無措眸光落在殿下身上,他看到了滿目的蒼涼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