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聞輕聲一笑:“若殿下眼疾真被治癒,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報答我?”
紀淮舟靜靜瞧了他一會兒,忽然湊近,在他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侯爺位高權重,金銀不缺,我沒什麼能報答你的,只有……”紀淮舟看了霍少聞一眼,目光飛速躲開,聲音染著幾分羞澀,“我自己。”
霍少聞喉頭微動。
目光織成一張網,紀淮舟被籠在其中。他緊緊攫住少年人含羞帶怯的眼睛,眸光漸沉。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想該如何對待紀淮舟,得出的結論是——
他狠不下心傷害紀淮舟。
如今一切尚未發生,面前少年不該承受那些不屬於他的仇恨。
況且,他瞧著,少年人對他並非無意。
或許,是因為他是紀淮舟的第一個男人。是他,教著少年如何取悅自身。是他,讓少年嘗到世間極樂。
總歸,他在少年眼裡是不一樣的。
倘若他能改變這世的紀淮舟,一切便會大不相同。假如紀淮舟最終仍是會與他反目成仇,他也有後路,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前世境遇。
霍少聞正想著,眼前忽然一黑,柔軟掌心覆上他的眼睛。緊接著腿上一重,溫香陷入他懷中。
那人小貓一樣,用舌尖輕輕舔著他的唇。
霍少聞猛地掐住對方纖腰,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骨血,惡狠狠道:“別勾我。”
這一個多月都在路上,舟車勞頓,霍少聞不願讓紀淮舟承受更多不適。大多時候也就是親親抱抱,實在忍不住時會用手或其他來解決。
仔細一想,兩人從二個月前的初次過後,竟再未有過魚水之歡。
霍少聞強勢反客為主,吻住紀淮舟的唇。大掌沿著紀淮舟腰背上下滑動,烈火穿透夏衫竄入紀淮舟尾椎,他身子發軟,躺在霍少聞懷中,承受著男人給予他的一切。
寂靜房間裡,一時只有親吻的聲音。
紀淮舟的呼吸被對方盡數掠奪,喘不過氣來,頭腦漸漸變得混沌。
隱約間,似乎聽到敲門聲。
他抬起發軟的手,推了推男人,對方卻不為所動。
敲門聲持續回蕩在耳畔,多了幾分急促,彷彿下一刻就要破門而入似的。被人發覺的恐懼感襲上心頭,紀淮舟渾身僵直,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料,男人堵得更死,將他所有聲音悉數吞進腹中,不留任何反抗餘地。
紀淮舟慌亂眨眼,濕潤鴉睫掃過男人眉尾,男人動作一頓,緩緩退出他唇間。
紀淮舟暈暈乎乎的,頭腦不甚清明,被霍少聞放在椅上,背對屋門。房門開啟,不久後再次關閉。熟悉的腳步聲停在他身前,紀淮舟愣愣抬頭。
霍少聞居高臨下俯視著椅中美人,美人雙目失神,眼角泛著水痕,嘴唇嫣紅,一看便知被狠狠蹂|躪過。
他眼眸幽深:“殿下,今夜我想與你共枕。”
紀淮舟瞬時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