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006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就開始覺得莫名委屈，難以言說的情緒使我突然決定開始反抗，我尖叫嘶喊著罵齊玉書是混蛋。
剛開始齊玉書也願意受著，時間久了他滿臉疲態地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我的心情，曾經的青梅竹馬指著我的鼻子怒斥我趕緊去死，換作誰心裡都會有些膈應的吧。
只是當下沒什麼感覺，等只剩下自己的時候就開始胡思亂想。
“齊玉書，我想出去。”我鬧得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對齊玉書說道。
齊玉書以為我折騰了那麼一圈只是為了得到自由，好不容易轉了性子的人又開始想跑了，他甕聲甕氣的問我：“外面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總想著自由？”
聞言，我真的很想扇他，誰會不喜歡自由啊？
“可是我是一個人，我不是可以關在籠子裡的鳥雀！”我焦急的說道。
齊玉書說他好像還是不懂我，說罷他又準備把我一個人丟在寂靜的夜裡，“你為什麼會不懂我呢？對啊，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呢？你捫心自問，你想要的愛情到底是什麼吧！”我有些歇斯底裡地沖齊玉書吼道。
我和齊玉書之間似乎有著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最開始明明只要張張嘴就能說明白的話，結果到現在變成了相互對對方放冷槍。
我們之間的關系從未緩和過，只是大家都累了，想姑且在滿地狼藉中尋找一片愛自己的證據。
齊玉書愛不愛我？我心裡早就有了回答，如果不愛，他怎麼會放任我鬧那麼久。可是如果愛，他為什麼要組建一個名存實亡的家庭，他把我置於何地？
我可以是第三者，也可以是他齊玉書一時興起養下的玩物。他走了這條路，我們的關系就再也沒法步入正軌了……
“是你先不說的，是你先背棄了我！”齊玉書鉗著我的手咬牙低聲怒道。
我抬腳去踹他哭道：“放你媽的屁！我愛玩歸愛玩，我什麼時候想要背棄你了？我爸不給你錢，我給啊，我都準備好了，可是你從來不聽我說啊……”
如果齊玉書再有點能耐去查的話，他就會發現我名下有一個賬戶，裡面幾乎存著我爸留給我的一半積蓄。
被齊玉書擄走關起來前，我每天精心策劃著向他坦白時的畫面。
當他問我愛不愛的時候，我就把那張卡給他，要是我媽不同意，我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我和齊玉書一起私奔去冰島。
可是，我已然沒有了和他坦白的機會。
“你說什麼？”齊玉書握著我的手更用力了些。
我停止了哭泣，喉間哽塞道：“你不愛我，你不需要我的錢，你只是不甘心。”
齊玉書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們都錯失了坦白的最佳時機，真相來得太晚，齊玉書心中生出愧意，他用力拉過我軟下聲來哄說：“對不起，對不起，明天就帶你出去好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籌謀已久的逃跑大計終於有機會實施了。
我和齊玉書破天慌地像對新婚夫妻那樣互相摟著睡，滾燙的體溫又讓我做起了噩夢。我反複的穿梭在窄小的長廊裡，站在前方的人看不清面貌，不論我跑得多快，那人始終距我有千萬裡遠。
天不佑我，出門的那天下著大雨，齊玉書和我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一直睡到了中午，管家進來送飯時見到我倆的睡姿後迅速退出了房間。
管家沒想到昨晚齊玉書會回來，他一路疾跑來到主臥前：“夫人，先生回來了。”
昨夜，沈然等了齊玉書一夜，主臥的門被拉開，沈然臉上透露著一股疲態，她語氣急切道：“人呢？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那位房裡……”管家壓低了聲音回道。
沈然氣急敗壞地踹了腳房門，她不受控地跑進臥室裡亂砸了一通，“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沈然似是不解氣般跑到我的房門前。
門被她一腳踹開，房內的一切都在刺痛著她分雙眼，沈然尖叫著喊道：“齊玉書！你他媽的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幽幽轉醒，齊玉書已經穿好了上衣，他貼心地將我踹掉的被子蓋好，“嚷什麼嚷，沒看到他還在睡嗎。”齊玉書起身想將人拉出去談。
沈然眼神犀利地瞪著我，她指著我問齊玉書：“你真的要為了他和我離婚，是嗎？”
“出去說。”齊玉書蹙眉道。
“我就要當著他的面說！郭如浮，你很得意吧？齊玉書要為了你和我離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然哭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