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難過,但我還是故作冷漠的答道:“和我沒關系。”
齊玉書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此時最大的希望是他能放我離開,他沒有那麼做,他扯著我的衣領兇狠的吻著我。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
他掐著我脖子的手逐漸收緊,殺了我吧,反正愛過你的郭如浮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又有什麼關系呢?
對於他來說,我只是一具被架空了的空殼,他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就連我的尊嚴都早被他踩在腳下不知道碾壓過多少回了。
“郭如浮,你為什麼不問我?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他松開了手,頭抵在我肩膀上喃喃道。
他的眼淚暈濕了我的肩膀,但我只是偏頭不去聽,不去想……
“愛,是將飛鳥的翅膀折斷。”
我想起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一位太太在簡介中這麼寫道。
郭如浮是從小生活在父母羽翼下的雛鳥,父母不奢求他頂天立地,他們只想要兒子開心快樂的活下去,就連那些繁瑣的活兒都是齊玉書代替郭如浮去完成的。
這麼驕傲金貴的一個人,最後竟是被活活餓死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一陣失落,於是我問齊玉書:“如果我早就死了,你心裡會怎麼想?”
齊玉書驀地抬起頭,那雙幽深的眸子盯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很顯然,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沒想過,齊玉書,你從來沒想過我的命到底重不重要,對於你來說,我只是一件你忍辱負重後得來的戰利品,我死了你會捨不得嗎?你會愧疚嗎?”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情緒翻湧間我伸手推搡著他。
我的愛只是這場鬧劇中最不值得一提的笑話。
這是我最後一次質問齊玉書,也是我被“馴服”後第一次爆發。
齊玉書不敢回答,他起身整理好思緒對我冷冷道:“你已經沒有靠山了。”
心髒似乎又被猛戳到了,我的腦海裡想起父親生命垂危時對我叮囑,還有母親上吊的新聞……
我哭道:“爸爸媽媽死後我以為我的靠山是你啊!”
齊玉書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他大概是已經很久沒有聽見我說那麼多話了,“郭如浮,你從小時候起惹了禍就要讓我來撈你,二十幾歲了還沒改掉這臭毛病呢,你也就是命好了,換作別人早就殺了你不知道多少回了。”齊玉書盯著我一字一句道。
他的恨意是從何萌生的呢?
從前我犯了事兒,他來撈我都是溫言勸我別害怕的,我從小最喜歡的人除了爸媽外其實就是他了,可是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從前他將我的任性當作不諳世事,現在他將這些稱作“命好”。
眼淚斷了線,齊玉書也沒了耐心,他給了我兩個選擇:“你是選睡覺,還是我給你打完針睡覺?”
我垂著頭不說話,他有些煩躁的吼道:“回答我,郭如浮。”
我還是沒說話,齊玉書氣得捏緊了拳頭,我真的懷疑他會家暴。
“說話!我讓你說話!”齊玉書將我拽起後一把甩到了床上,他扯著我的頭發問我:“跟我裝什麼啞巴?剛剛不是還挺會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