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向顧硯修,難得露出一副慈愛的神情。
“也包括你。”
顧硯修自己還從沒想過搬遷的事情。
他笑了笑,反問厲峰:“那我的集團怎麼辦?”
賽場上,車手們各就各位,顧硯修也看見了陸野熟悉的身影,穿著墨藍色與白色相間的賽車服,走到了的他的車邊。
賽場上的提示聲響起,歡呼如同山呼海嘯。
顧硯修也聽見了厲峰的發問。
“你的?”
——
顧硯修一陣好笑。
“否則呢?”他笑得溫和,看向厲峰的眼神卻很冷淡。“ush從禾易先生創立之初,就沒有改過姓氏。”
厲峰說:“你畢竟是個oega。”
賽場上的提示燈全部亮起,又一盞一盞熄滅。
這是比賽開始的倒計時,顧硯修只覺得厲峰無聊,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中老年apha的性別辯論上。
他走到窗邊,靜等開賽。
提示燈全部熄滅,下一秒,全數亮起。
賽場上的車輛如同離弦之箭,同時駛出了起點。
厲峰站在顧硯修身後,語氣淡淡的。
“我明白你,年輕人嘛,總是有熱血和幹勁,但你也要為你和小野的以後考慮啊。”
顧硯修背對著他,目送陸野的車子駛過主席臺。
他最近總陪陸野練車,甚至這個賽道他也開過幾圈,單憑眼光來看,陸野今天的狀態和發揮簡直完美。
比他的練習賽還要快至少12秒。
他這麼想著,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開口道:“如果是想侵吞我的財産,厲總,咱們還是免談了。”
無私的人永遠不會把生意做得這麼大。顧硯修明白厲峰,也希望他能以商人的角度,同樣理解他自己。
厲峰頓了頓,語氣冷下來。
“顧總。”他說。“你和小野之間的關系,用不著提什麼誰侵吞誰吧?”
顧硯修嗯一聲,點點頭:“如果一定要現在提婚姻的話,那麼厲總您所有的産業、財富,每一分也都是我和陸野的共同財産。”
一輛輛賽車在場上呼嘯而過,懸掛在半空中的巨大光屏實時更新著車手們的排行。
幾十個車手的名字時不時上下平移,唯獨排行第一的ye高居不下,甚至圈速還在縮短。
顧硯修這句話簡直是故意在踩厲峰的紅線,他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像在深呼吸,但他開口時,反駁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厲野。”他說。“小野姓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