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媽媽就抱住了他,一邊摟著他一邊無聲地掉眼淚。
顧硯修站在不遠處,很羨慕他。
他的爸媽都不會抱他,從記事起,他就不會再做這麼幼稚的事,也不會再被當成一個需要寵愛的未成年。
可有時候,人也會想有人能為他傷心。
顧硯修看著陸野,很明白這種對父母失望的感覺。
可是,陸野對上他的目光,默了默,然後把車停在路邊。
顧硯修不懂:“怎麼……”
話沒問完,陸野就撐著方向盤,傾身過來吻了吻他。
“別急,哥哥,等回家再說。”
他的嗓音沙啞得有點曖昧,顧硯修一怔,立馬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氣急,一拳揍在陸野的肩窩:“你在說什麼!”
陸野捱了打,變得有點委屈:“你忽然這麼看我,我以為……”
“以為什麼?”顧硯修聲音都拔高了。“我剛才是在安慰你!”
這個人,腦子裡面裝的全都是什麼!
陸野頓了頓,也明白了。
“噢。”他聲音低了一些,有點無辜。“有什麼要安慰的,因為我媽?”
顧硯修點頭,他毫不在意的一聳肩。
“不用啊,我從小她就是個瘋子。”
他搬到港外的第一年,鄰居也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整個街道的鄰居都不會招惹他,因為和瘋子計較的人也挺傻。
陸野深以為然。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反而把顧硯修說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顧硯修忍不住笑起來。
也是,他怎麼會覺得陸野會傷心?
他一直都是這樣野蠻生長的人。路沿石裡長出的大樹,不會怕風吹向它。
顧硯修笑著,正要說話,陸野又湊過來,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顧硯修的笑容頓在臉上。
“……這次我沒有再那樣看你了。”對上陸野笑盈盈的眼睛,顧硯修忍不住地磨牙。
“嗯嗯。”陸野很認真地點頭。
“這次是因為你笑起來真好看,哥哥。”
——
之後幾天,陸野恢複了gt大獎賽的訓練。
白天兩個人各自工作,晚上顧硯修如果時間寬裕,就會到賽場上去探班。
去了幾回,陸野隊裡的人都要跟顧硯修混熟了。
“陳經理,顧總和野哥關系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