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還是怕他爸的,雖然知道自己親爹不會真把自己扔去下區。
諾爾一口氣憋在胸口,一個星期了,他都快憋出高血壓了。
陸野這小子卻是自在,每天像個透明人一樣上學放學,讓諾爾看一眼就來氣。
於是這天,終於讓他找到了機會。
馬術課一個月一次,學生可以自帶馬匹,也可以用學校準備的馬。自由活動期間可以比賽,但安全第一,要穿戴整套的護具。
學生們一解散,諾爾就牽著自己的馬,走到了陸野面前。
剛才統一訓練的時候他看見了,這小子根本不會騎馬。
也是,下區來的賤民,一匹馬的價格可比他的命都貴。
“陸野,比一場?”
陸野抬眼,就看見了諾爾不懷好意的眼神。
只是短暫的一個對視,陸野就單手牽著韁繩,繞開諾爾走了。
公平競技?又不是拍電影。他在港外區待慣了,從來沒有什麼體育精神。
如果諾爾要打一架,他倒是可以奉陪,找個沒有監控的地方,生死不論。
陸野牽著馬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諾爾的叫囂。
“你別是不會吧?我說,顧公館光馬都養了二十匹,你的好哥哥沒借你一匹騎一騎啊?”
陸野回頭。
就看到諾爾笑得惡劣,臉上的肥肉擠成了一團。
“那咱們的學生會會長,還真是夠小氣的。”
——
陸野翻身跨上了馬。
為什麼要和諾爾比?不重要,他雖然不會騎馬,但是會開車。
馬匹並不馴服,在他胯·下躁動地踏著蹄子。
他不知道騎馬還要戴頭盔,扭頭看向諾爾時,就見他一邊穿護具,一邊不懷好意地沖他笑。
陸野沒下馬,只是扭頭打量起了場裡的地形。
很簡單的跑道,橢圓形,直道不長,彎道很規律。
他剛才看到有人騎著馬在這裡兜圈,時速40kh上下,比賽時應該會更快。
賽馬場的內容簡單,陸野收回目光時,諾爾已經騎著他的高頭大馬走到了陸野旁邊。
馬鼻子裡噴著氣,諾爾把馬騎過來時,還騷包地讓馬顛了幾步盛裝舞步。
“怎麼樣?”他咧嘴看著陸野。
陸野卻很平淡:“賭什麼?”
“什麼?”諾爾沒反應過來。
“彩頭。”陸野說。“你們這邊的比賽沒有?”
諾爾大笑起來:“彩頭?我說,你渾身上下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