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怪費心的。
這是在控訴他嗎?無所謂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林瑾興奮起來,但有些語無倫次:“你怎、呃……我不、啊不對……”算了,直切正題,“既然你地方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試試吧!”
漆黑的鐐銬,一盞豆燈明滅的地牢。
他垂眼看著衣衫不整動彈不得的謝凝雲……
“我要上值了。”謝凝雲卻看了眼漏壺搖首拒絕。
林瑾也不失望:“那我等你晚上回來!”
“不行,等你又想不著家的時候才可以。”謝凝雲起身將他抱起,放到榻上掖好被角,貪戀但淺嘗輒止剋制地啄了啄少年的唇角,“舟車勞頓,再睡一會兒起來用膳,我走了。”
走了?
真的走了!
壞人壞人壞人!
他得起來小發雷霆!
……算了。
好睏,還是睡覺吧。
寧境事多,北地又多處大雪封路。
還好一路緊趕慢趕,謝父終是在臘月甘八回來了。
當日林瑾沒急著去見,反正第二天就會相聚。
除夕這日,北城依舊滿城素裹,卻又不同。
大街小巷家家戶戶掛了紅燈籠,再不需別的顏色就足夠喜氣洋洋。
雖然年節前後除了輪值的幾個衙吏,城中上下都休了假忙著闔家團圓。
但街上還是熱鬧的,團圓與買賣對家在此處的人來說不沖突。
跟著謝凝雲檢查過庫房裡給略有交情的各家備的節禮,算作鞏固了一遍送禮常識,林瑾才穿著紅狐皮做的新狐裘上了去侯府的馬車。
“一身的紅色……會不會有點太豔了?”
馬車上,林瑾不住地摸著狐裘順滑的毛,小聲嘟囔。
“不會,很喜慶。”謝凝雲回答。
喜慶?
林瑾總感覺有點怪。
但在前兒個試穿這狐裘時,謝凝雲用過了‘鮮衣怒馬少年時’的話。
再怎麼感覺奇怪也穿上了,算了。
不再計較,林瑾聽著軲轆聲漸歇後下了馬車。
謝母又在門外相迎,只是與先前不同的是還有謝父。
“瑾瑾來了!唉喲好喜慶的狐裘,像個小火團子似的,真好看。”
還沒靠近,謝母的誇贊聲就進了耳朵。
“嘿嘿,伯母伯父,新年好。”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林瑾彎著月牙眼上前打了招呼。
然後,頓住了。
今天是第一次見謝父,他應該要說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