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抗拒的態度,只是需要等待。
緩兵之計還是別它?又為了什麼?不在乎了。
“好。”謝凝雲沒問緣由。
林瑾指了指對案:“你坐回去,我們吃飯。”
臨近午時的早膳,只有林瑾一個人吃的歡。
饜足後他靠在竹搖榻上,任謝凝雲在一旁打扇。
“吃完晚飯再走吧。”
少年身體隨著搖椅輕晃,“如果你下午沒事的話。”
“好,我不止下午沒事。”看得出少年昏昏欲睡,謝凝雲聲音輕緩:“明天、後天……很多天也沒事。”
聞言皺眉,林瑾睜開眼:“沒公務了?”
謝凝雲:“嗯。”
林瑾:“那你什麼時候回北地?”
謝凝雲:“都可以,你想我什麼時候回去?”
“不著急的話,等我過了生辰吧。”林瑾想了想,“你不會忘了答應過我,要帶我去北地的事吧?”
“沒忘。”
謝凝雲微微垂眼,瞟過少年垂在榻邊晃動的發尾尖。
像烏金絲線,順滑又熠熠生輝。
他淡淡道:“我何曾忘過答應你的事。”
也是,好吧。
林瑾呵了口氣,松著身子感受竹榻的冷硬。
這在夏日是極舒服的。
本來以為謝凝雲也是這般合時宜讓人舒服的存在。
可從前日就變了味。
本該在冬雪出現的痴纏來得太早,便有些黏糊。
好在只是略微不習慣。好在他身上冷澈的暗香依舊安心涼爽。
林瑾又垂下倦怠的眼皮,枕著手臂詢問:“既然什麼都記得,那你查到五、六年前林家,發生什麼了嗎?”
“我昨日在宮中。”謝凝雲無奈,“派出去的人也來不及查到點什麼。”
一日的時間太短。
林瑾:“行吧。”
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會盡快。”謝凝雲說:“遼東也派了人去,你的啞疾或許與那裡有關。”
“你看著辦。”
林瑾做起了甩手掌櫃。
“還有件事。”
“什麼?”
“能否告知一下你之前信中說的‘旁人’是哪些人?我在臨京並無太多熟人,一時也不知從何下手,有了突破口或許會好辦得多。”
林瑾在信中只說了旁人告知他是六年前被接回來,家中卻說是五年前。
看謝凝雲這般用心辦事,林瑾自然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