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二人,林瑾正伏案想著事,右側傳來聲響。
是符禮。
“林瑾,給。”
一個紙包被遞過來,符禮說:“這個吃了對傷口好。”
開啟咬了塊核桃仁,林瑾寫字問。
哪來的?
符禮:“剛剛周老師給的。”
手上動作停歇的何子明聞言偏過頭:“這玩意沒什麼吃頭,還是吃果子吧。”
說著,他把用竹杯盛著的果塊放到林瑾案上。
看了眼,林瑾蹙眉。
你喝水的杯子?
何子明:“昂。”
林瑾放回何子明的書案上。
順帶把核桃仁也丟回符禮懷裡。
符禮:“不喜歡吃?”
早知道帶包糕點來了。
何子明看著林瑾明顯嫌棄的模樣,沒多說,只訕訕把自己製造的産物吃掉。
順帶挖苦符禮,“都說了這東西沒吃頭,怕是周老師不想吃才送給你。”
符禮搖頭:“不是,周老師說讓我剝給林瑾吃。”
“假好心。”何子明說,“就送三瓜兩棗的,這不埋汰林瑾麼?好歹來了學宮兩年,窮鄉僻壤的小戶門習氣怎的還沒改掉。”
習慣了何子明說話難聽是一回事,現在又是另一回事。
符禮皺眉,“你怎麼誰都損上兩句?周老師就在前面講學,小心聽見了給你記個不敬師長。”
今日下午按照課程是聽算學。
何子明看了眼教臺上,“他平日裡就裝聾作啞不怎的管事,更別提現在還傷了腦袋,疼著呢,肯定聽不見。”
不欲再理何子明,符禮問林瑾:“真不吃?周老師說果仁益於傷口癒合。”
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不答反問,林瑾好整以暇地看著符禮。
兩人是在課前去耳房倒水的時候碰上的,統共沒說幾句。
符禮稍一思索,如實交代:“他問我,你重午那夜飲的什麼酒,飲了多少?然後又問了我幾句你的傷勢,最後掏了幾個核桃給我讓我剝給你吃,就沒了。”
聽著耳畔話聲,林瑾抬眼去看前面的周錦。
額頭上結了痂的一塊傷痕十分明顯。
像是感覺到了林瑾的視線,下一瞬周錦就對視而來。
溫和地笑了笑。
……要不是知道這人就是害他墜馬失憶的真兇,他也沒有不記得醉酒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