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午膳的時辰了,我自作主張給你們把膳食都帶過來了,要在這吃嗎?”
單禾青在放下碗後沒急著動食盒,話是問何子明和符禮的,眼睛卻望著林瑾。
林瑾點了下頭。
“當然要,多謝!”何子明起身去將屋內食案端來與書案拼湊一起,順帶招呼著,“你快坐下一起吃。”
也不在意何子明似乎把他的寢室當成了自己家,林瑾再看眼前的碗,黑漆漆的藥汁。
氣味是這幾日喝了許多回的熟悉。
他問單禾青。
你幫我煮藥了?
任符禮擺放碗碟,單禾青拘謹在林瑾身側團墊坐下。
“嗯……見諒,我自作主張了。”
林瑾下馬車後,他就把竹籃接了過去。
無意間看到了貼在藥包上的紙張,寫著煮法與一日幾回。
於是在見著三人入了室中相談甚歡後,便獨自去煮了藥。
還順帶取來了膳食。
沒事。
多謝。
林瑾將藥挪了挪,等著餐後再用。
“不、不用謝。”
即便學宮每個寢室格局都大差不差,但在林瑾的寢室中用膳還是頭一回。
好在何子明與符禮二人似乎並無不適,對著林瑾大獻殷勤,倒沖淡了單禾青的拘謹。
在何子明冷哼齊少楠活該、痛斥蕪城治安與數次執別箸給林瑾撥菜中,單禾青也關切看著林瑾問了個問題。
“你傷得重不重?”
一個兩個的都問,林瑾索性放下筷子解開鬆散腰帶撩起中衣給他們看了眼腰腹上的傷口。
近來已經不用包紮了,於是白皙腹部上一條拆了線的傷痕顯現。
“天爺!”何子明驚愕。
“你、你……”單禾青倒抽一口涼氣。
符禮皺緊眉:“痛不痛?”
林瑾繫好衣服,搖了搖頭。
三人的目光如他所願都添上憂心關切,於是下午去文竹堂聽學前,何子明與符禮並未午休,而是為他劈了不少的柴火。
路上還簇著他,像是生怕磕了碰了。
便是到了學堂中,研墨鋪紙這種事都無需他做。
添茶倒水更是隻需他看眼竹杯。
待開課,教臺上老師坐案講學,下面何子明偷偷削著帶來的蘋果。
他後面符禮則敲著核桃,悶聲叮咣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