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晚間回來路上我碰見了祭酒,他說此次野獵為文竹堂獵物計數最多,後日重午商議好讓四位老師攜文竹堂學生去山下城外遊船。”
林瑾眼前一亮。
可以下山!
而且邊羽不是文竹堂的學生!
林瑾笑眯眯說:那後日你帶我在城中轉轉吧,你知道的,我失憶了,很多東西都算沒見過。
謝凝雲搖頭:“不行。”
林瑾:為何?
這句話總算該他問了。
謝凝雲:“我被罰了五日思過,後日還需待在學宮中。”
這是不可抗力。
行吧。
林瑾不失落,反而安慰起來:你別傷心,雖然你不能下山,但是你有什麼想買的嗎?我後日給你帶。
“沒有。”謝凝雲說,“我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你不要下山。今日你在靜室外也聽到了,蘇行瑾就在學宮中,在並未找到他之前你最後不要去讓他有機可乘的地方。”
有道理。
林瑾點點頭:好。
再無話可說,謝凝雲這回動了動。
是要走了。
“夜安。”
明月微風將餘燼吹著。
明滅不定。
有夜鳥輕鳴幾聲,輕細空靈。
卻不如少年難得哼唧出來的小聲悅耳。
謝凝雲推開院門時,就見一臉複雜的邊羽坐在院中石案前撐臉看他。
“還挺快。”
邊羽意味不明地哼笑出聲,“給你煮了茶,用點醒醒神談正事。”
謝凝雲在他對案坐下,撥了撥茶爐將火熄滅。
再才舀茶一盞,抿飲後問:“是有訊息了?”
“嗯。”邊羽點頭,“下午到了河西那邊半月前傳來的信,說是傳信之時那邊有人動身了,算算時間,現在該是到了附近的城中。”
“找到沒?”
“今天才讓他們去找,這些時底下那幫人一直注意著城中來往的人呢,估計明天就能找著。”
謝凝雲頷首,“找到後就盯住了,不要打草驚蛇。”
邊羽不解,“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殺了,換我們的人去和蘇行瑾接頭呢?反正這些時的信都被我們半路攔下看到了,他們接頭的流程咱一清二楚。”
“玉璽之於河西王來說事關重大,此行他必不可能只派一夥人前來。”
指尖點了點粗糲石案,謝凝雲道:“蘇行瑾本就未和他們談妥,對朝堂中人更是警惕無比,若是我們在未查清到底來了幾夥人前貿然去殺河西王的人,蘇行瑾極有可能在聽到風聲後再度攜玉璽躲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