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被綁著的三人雖然看不明白林瑾在說什麼,但聽謝凝雲的話和看著面前裝滿水的木桶。
哪裡還不明白?
當即面色俱白。
可嘴巴被麻布堵住又用細繩自腦後圈住,教人無法從用舌頭將麻布抵出。
只能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很可惜林瑾是個心硬的。
而謝凝雲在軍營中什麼都沒見過沒做過?各種刑法也是略通。
這只是溺水而已,都比不上那些刑罰萬分之一痛苦。
將其留一口氣就不會留有任何問題。
立在原地,林瑾看謝凝雲淩利地將一人後領拎起,好似沒怎麼用力就帶到了水桶邊。
而後面無表情將其按下。
男人劇烈的掙紮還是有些力道的。
林瑾便清晰地看見謝凝雲因為需要制止其人不從水中脫離致使手背上青筋更為明顯。
崎嶇蜿蜒的隆起在冷白的面板上有些猙獰,卻也讓人能感覺到勁力很大。
是一雙極其適合在戰場上舞刀弄槍的手。
可……抬眼看其面容,神色無瀾。
風輕雲淡如雲端皎月清冷,如玉矜貴,似是士族文人。
唔。
林瑾覺得應該是謝凝雲這身白錦衣衫迷惑了他。
他其實覺得謝凝雲更適合鮮衣銀甲。
烈烈踏馬,持槍馳騁。
這才配得上這面冷心也冷的淩厲果決模樣。
……
“今日之事全為教訓,若有怨言便讓你們家人去上奏彈劾鎮北侯。”
不多時,三人皆在地上躺倒。
是掙紮脫力了。
水桶中濺出的水花和他們頭臉間的水漬混在木板地上,折著屋外日光。
口中的麻布仍舊沒有被取下,一時間只聽的屋中粗重喘息聲與悶咳聲交響。
謝凝雲蹲身,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匕首,在指間把弄一瞬便將細繩挑斷。
隨後三人迅速吐出口中的麻布大口喘息咳嗽。
“方才的話,聽見了沒?”
謝凝雲的冷聲又砸下。
眼都睜不開,地上三人渾身一顫。
忙忙點頭。
冷冽淡漠的眉眼不僅是對著三人,在向林瑾走來時也一如既往。
看著圍觀全程的少年,謝凝雲問:“滿意了麼?”
林瑾點點頭,眼眸亮晶晶:嗯!
方才光顧著看謝凝雲了,他其實都沒怎麼看那三人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