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刻意為之,似與生俱來。
松風水月的姿容還蘊著淡漠疏離,瞧起來難接近極了。
在看到到謝凝雲若有所覺將要抬眼回視之時,林瑾又埋下了頭。
撇了撇嘴。
若不是就這一個人對他好一點兒,若不是他一個人交好的人都沒有,若不是隻有謝凝雲能看懂並且耐心看他口型……
他才不想和這個人接觸呢!
非常不想!
因為太冷漠了。
沒趴一會兒老師便來了。
靜堂,講學。
學宮課業說難確實還挺難。
林瑾勉勉強強聽著,沒怎麼用心。
一是他不想聽。聽了會犯困。
二是他在思考這兩天還沒來得及注意的事。
——他為什麼會墜馬?
潛意識裡,林瑾不認為這件事是意外。
他記得自己會騎馬。
但他既然都是丞相之子了,再怎麼被漠視被瞧不起,也不該到有人恨他害他墜馬的地步吧?
還是打馬球的時候從馬上掉下來。
雙手和一側小臂上的傷口顯然是左手疊右手護頭導致的。
這不是沖著要他命去的嗎?
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有這個膽量?
不太妙。
他在學宮的處境似乎比想象中更為糟糕。
藉著坐在最左列中部,林瑾立起書卷遮掩。
微微眯眼將學堂裡每一張人臉都掃過。
看不到在他前方的人也無所謂。
反正滿堂除了謝凝雲和與他同寢院的那個人之外,現在林瑾看誰都有嫌疑。
……只是此事細節他並不知。
看也看不出來什麼,急不來。
唉。
收回目光洩氣地盯著書卷,林瑾趴在案上握著毛筆隨意地在一旁白紙上勾畫。
爹是丞相,哥在當官,同學都挺怕他家權勢的樣子……
昨天家裡好不容易來人給他撐腰,他怎麼就失憶了呢?
就算失憶,昨天說什麼也該起來把屋子裡每個人都踹一腳啊!
他那便宜三哥都說從前他有人撐腰的時候也這麼做嘛,他怎麼就呆呆傻傻的沒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