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翻個白眼,“因為你們公司的大影帝在我車裡!”
語畢,林殊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不想聽邊星瀾廢話,繼續安靜地在車裡坐著。
近乎兩小時後,邊星瀾開著車姍姍來遲,穿得光鮮亮麗,頭上還抹了發油,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
邊星瀾將鑰匙從窗縫裡丟進去,眼神在兩人間來回掃,八卦地問:“這是怎麼了?你倆打架?還氣得把鑰匙扔了?”
秦渝池臉上的痕跡太明顯,邊星瀾一看就知道是捱了打,愛八卦的心思驟起。
林殊沒理邊星瀾,解開門鎖,朝秦渝池道:“從我的車裡出去。”
秦渝池靜默一瞬,而後開門下了車,一言不發地坐到邊星瀾的車裡。
兩車一前一後啟動。
林殊轟踩油門,飆著車下山,不過邊星瀾也不弱,有時也會跟著林殊跑山,緊緊跟在庫裡南後面飛馳。
到了路中段,林殊往後視鏡一看,發現邊星瀾還跟著自己,忍不住撥通語音電話,不耐煩地問:“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沒有跟著你!”邊星瀾倍感冤枉,解釋道,“我總得把秦渝池送回家吧。”
秦渝池的面孔透過擋風玻璃映出來,那雙眼像是能透過後視鏡和林殊對視。
破魚,長這麼帥作什麼。
林殊看向前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腳下轟踩油門,將速度提到公路的最高限速,狂奔著回家。
然而,車開到車庫停下,林殊剛從車庫出來,就看到邊星瀾的車停在不遠處。
邊星瀾埋下頭,縮在方向盤後面躲著,像是很心虛。
而秦渝池下了車,遠遠瞄一眼林殊,自顧自先轉身,走進自己家。
這人......什麼時候搬到這裡的!
這山頂本該只有他一個人住,其他別墅常年空房,沒想到秦渝池竟然搬來隔壁。
林殊長呼一口氣,以緩解自己愈發高漲的血壓。
一想到秦渝池就住在隔壁,林殊心裡就煩躁,回到家後,一整天都沒出門。
到了夜晚,林殊例行去到露臺,本想躺在躺椅上,看著星子入睡。
哪知秦渝池也站在自己那棟別墅的露臺,光明正大地拿著望遠鏡,朝他這裡看。
這偷窺行為被林殊發現了,秦渝池也不驚慌,放下望遠鏡,不知從哪端了杯酒放在掌心,隔空朝林殊做個敬酒禮。
有病。
這一世的秦渝池真有病。
林殊被這挑釁舉措惹得想發火,摸出手機直接撥通秦渝池的電話。
“秦渝池,你是不是有病?弄個望遠鏡偷窺我很有趣?”林殊站起身,朝電話裡罵。
“我在夜晚觀星,聽到動靜,就順便看看鄰居,有什麼問題嗎?”秦渝池道。
“你......”
“沒想到林先生真是好興致,每天不在家裡睡,就睡在露臺,以天為被,真是太有格調啦!”
林殊一聽就知道秦渝池是在諷刺他,可他又罵不出刻薄的話反擊,好像他只要一對上秦渝池,就不自覺心軟。
軟骨頭,不爭氣!
林殊在心裡罵自己,氣呼呼地返回室內,將露臺的門用力關上。
很快,林殊家的露臺燈暗了,三樓臥室的燈亮起,而後再暗淡。
終於回屋裡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