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林殊又不安分,從椅子上跳下來,想往別處跑,但雙腿發軟,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林先生,我去拿外套,您乖乖坐著別動,好不好?”秦渝池將林殊撈起來,放到椅子上,哄小孩似的說。
“我不去醫院,你先去接希沫。”林殊依舊固執地否認,因為高燒而呼吸不暢,還喘著氣。
林殊明顯不對勁。
秦渝池微嘆口氣,蹲下身,平視林殊,溫著聲音解釋:
“林先生,您去醫院和我接希沫不沖突。我先開車到實驗室,再將您送去b大醫學院,這兩個地方在同一條路上,一前一後,是順路的。”
不沖突?
他發燒去醫院和接秦希沫不沖突?
林殊忽然不鬧了,安靜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不沖突,那時秦渝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解釋?
林殊是知道答案的。
因為他那時是低燒,根本用不著去醫院,他只是找個理由耍橫,強硬地讓秦渝池留下,如果秦渝池不遵從,他就拿別人作威脅。
而秦渝池早就習慣了他的蠻橫,像個傀儡一樣遵從他的命令,從來不反抗。
林殊失神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秦渝池給他穿上外套,再把他抱到副駕駛位上。
車子啟動時,林殊才回過神,低下頭,望著自己身上的風衣外套。
這件風衣是秦渝池的,衣服上還留有濃鬱的鳶尾雪松香,而秦渝池只穿了單薄的襯衣和西褲。
“你怎麼穿得這麼少?為什麼不去衣帽間拿外套?”林殊艱難地嚥著口水。
秦渝池直視前方,左邊眉毛在林殊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上挑,“抱歉,我剛才走得急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冷的人是秦渝池自己,這人道什麼歉?
林殊嘆口氣,將手揣進風衣兜裡保暖,卻摸到了兩瓶小東西。
林殊將兩個小瓶拿出來,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秦渝池用餘光瞄,回答道:“香氛精油。”
秦渝池身上的香味是因為精油?
林殊隨意開啟一瓶,剛想嗅,卻被秦渝池打斷道:“別聞,您不喜歡這個味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林殊偏不聽秦渝池的阻攔,重重地嗅一口。
一絲洋桔梗香彙入鼻息。
而這一次,林殊倒沒有泛嘔,只是被洋桔梗的香氣沖得有些頭暈。
秦渝池是因為他那句“你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所以才換了香?
心口驀然發軟。
林殊將精油的瓶塞重新蓋上,朝秦渝池解釋說:“我那時沒有討厭你,我只是不喜歡這個味道而已。”
聞言,秦渝池點點頭,微微勾起嘴角,“嗯,我知道。”
作者有話說:
秦渝池:驚!差點下意識去衣帽間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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