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藏在椅子後的衛發宏有些不明所以。
那人開門見山,齊霽也不想跟他耍太極:“你要跟我談生意,要跟我做交易,卻不肯露個面出來與我見面,這……未免太看少我了,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些。”
說著,還隱晦的斂下了眼簾一下,掃過自己的胸膛出那特意安裝的微型攝像頭,確認了只要那人會轉過身子來,準保能看到那人的真面目,到時想要幫顧翎紓洗刷罪名還不簡單?
想法雖然美好,但是做起來談何容易?
關鍵衛發宏還是一個在高位多年的老狐貍,謹慎防備戒備之心一樣沒少不止,疑心還很重。
本來他都已經很是懷疑齊霽說的證據的真實性了,想要抓他來威逼利誘一番,確認事實,然後才將他滅口,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他更沒有想過要露臉。
現在要他露臉來換取這還不知道真假的證據訊息,他經過幾分鐘的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暗暗搖頭,給否決了。
“齊霽,你得知道,你現在在我手裡,我若是一聲令下,你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軟的不行,那他就用硬的!
他就不相信,齊霽會不怕死!
然而,他不知道,他能這麼順利把齊霽擒獲並帶來了這荒涼偏僻的舊廢汽車廠,本來就是齊霽故意為之,更不知,齊霽早已經將生命作為賭注了。
聽見那人不出來見面不止,還暗暗的語言威脅他,齊霽沒有絲毫的害怕慌張,反而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勾勾嘴,扯了扯臉皮,冷冷一笑:“我已經把證據資料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人,並且吩咐他,如果我兩天之內沒有平安出現,沒有聯系他,他便會替我將證據上交給一個信得過的警察,到時……”
齊霽此話一出,椅子背後那人彷彿動怒了,沒等他說完,便將手裡的裝著紅酒的酒杯惡狠狠的怒摔在地上!
酒杯碰到牆壁,發出一聲尖銳而難聽的玻璃碎裂聲,鏗鏘鏗鏘碎滿一地,毫無徵兆的奏起了一曲刺耳而令人生寒生痛的殺意滿滿的曲子……
氣氛,唰的一聲徹底死寂了。
靜謐蕭條的環境甚至應聲而變,幽暗陰冷的環境漸漸與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團團黑色的死氣染上顏色。
死氣所到之處,別說那因為潮濕陰冷而生長的小草和青苔瞬間枯萎死絕,就連沒有生命力的牆壁都被那一抹死氣嚇得瑟瑟發抖而皸裂……
瞬間,就連這小房子中僅有不多的空氣都霎那間被趕絕,甚是壓抑與凝重。
像極了一塊大大的石頭壓在胸口,令人不得動彈的同時,更是窒息般難以呼吸……
這死寂般的氣氛中,這稀薄壓抑的空氣中,也獨獨唯有那人沉重粗獷的喘息聲顯得格外響亮……
似乎,他被刺激的盛怒了。
至此,齊霽也知道,這一場交易,誰也不退步,誰也不讓誰,註定是談崩的了。
那麼接下來……
“給我打!打到他肯說為止!”肅殺死寂的氣氛中,那人瘁不及防的一聲令下。
果然!
聞言,齊霽眼眸驟然一冷,交易談崩了,軟的不行,威逼不行,利誘不行,那就唯有虐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