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周折,齊霽被那穿著警服卻不是警察的人帶到了一個荒涼偏僻的舊廢汽車廠。
更被趕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坐著!”還被幾人團團圍住。
那些人個個兇神惡煞的怒著,壓著他的肩膀坐在了一椅子上。
這椅子的正對面,還有一張三米長的桌子,桌子那邊坐著一個人。
只見他優哉遊哉的背靠椅子,搖著腿腳哼著歌。
不過,他是連人帶椅子轉到那邊去的,齊霽根本看不到那人的真面目。
而且,他還感覺到這周圍布滿了眼線,個個如狼似虎,如毒蛇獵手陰惻惻的盯著他……
氣氛中,彌漫死寂般的肅殺與陰森……
令人心生恐懼,令人不知所措,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腦子空白、失控。
不過,這種特意營造的氣氛,對於平常人來說,或許是可怕的,是驚悚的,但是對於他早已經將生死拋之度外的人來說,根本不足以一提!
根本無所畏懼!
而那人也似乎看出了齊霽這種無謂生死的態度,不禁有些側目:“看來,你一點都不怕死!”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齊霽眯了眯深沉的眼眸,心想這人還算是謹慎,還算是防備,疑心也很重。
看來他想要達到他的目的,還得費一番功夫。
良久。
得不到齊霽的回答,椅子那邊的人又道:“聽說,你找到了樓聖武的真正死因?”
這一次,這一句話,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
齊霽挑了挑眉,心知對面那人已經按捺不住了,也緩緩的簡單而肯定地給出了一個答案:“是。”
聞言,那邊又是沉寂良久。
似乎在沉思著想著些什麼。
“什麼死因?”
什麼死因?
齊霽不答反笑,似乎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知道那人正在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樓聖武的死因,他不傻也不蠢,怎麼會答這樣的白痴問題?
齊霽那諷刺的冷笑,在這陰冷死寂的小房間裡,顯得格外的該死的嘹亮!
聽著這聲音,椅子那邊的人臉色陰沉,那陰暗的三角眼更是滿滿都是殺意。
本來想著套套這齊霽的話,沒想到他竟然那般精明,那般的謹慎,嘴巴密的不行。
想來,他想套他的話,已經不可能了。
至此,他也懶得浪費時間,而直接開門見山:“這樣吧!我們就攤開來說,顧翎紓我是絕對要弄死的了!我不管你之前跟她什麼關系,交情怎麼樣,那總得有個價不是?”
“你要收買我?”齊霽明知故問。
“你開個價,多少錢把那證據拿出來?”開個價……
話雖這樣說,話雖輕巧,可他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拿錢出來砸!
錢,不過是想先哄騙齊霽,讓他把證據資料拿出來的藉口,等他拿了出來之後,沒有了後顧之憂便可以大開殺戒了!
到時候,一分錢也不用花的同時,還能鏟除了這個定時炸彈!
這想法,這算計,雖然好,但是他不知自己未免太小看齊霽了,沒有做到知己知彼,更沒有想到,齊霽一眼便看穿了他的陰謀詭計。
故而,只聽這陰暗的小房間又是一聲冷笑:“談生意,總得有點誠意不是?”
“什麼意思?”藏在椅子後的衛發宏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