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你最好不要插手，畢竟何少受傷這件事與墨家有關。”其中一個保鏢公式公辦開口，一點情面都不講。
墨子清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作勢要打，許洛歡跑上去抓住他懸在半空中的手：“我和你們去。”
幾分鐘後，許洛歡被保鏢帶到何老的休息室。
他坐著輪椅背對著她，許洛歡感覺室內氣壓都降下來好幾度，這種壓迫感，多年前她也感受過。
直到，保鏢都退了出去，許洛歡準備打破沉默，那位冰山老人才冷冷開口：“許小姐，好久不見。“
許洛歡猛地抬頭，心被震懾了一下。
見她沉默，他繼續冷聲說道：“你一出現，就害他出事。”
許洛歡眼眶一酸，心裡湧出密密麻麻的愧疚。
“對不起……”許洛歡小聲道歉。
何老轉動輪椅面朝著她，臉色很冷：“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再接近他。”
許洛歡抬頭看他，老人與何處塵有著七八分相像，特別是那雙眼睛，眼珠黑亮得深不見底。
“我很後悔，那晚簽了那份離婚協議，這一次，我不會再妥協。”許洛歡對上老人極具壓迫力的雙眼，不卑不亢地看著他說道。
何老臉色一沉，如果不是他行動不便，他一定會上前狠抽她幾巴掌。
“那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何老咬牙說完這句話，就吩咐門口把守的保鏢把她送出了醫院。
許洛歡恍恍惚惚在醫院門口站著，抬眼間，看到不遠處，墨子清站在一輛邁巴赫車旁看著她。
她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腳朝他的方向走去，才走幾步，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停住腳，接通了電話。
電話裡，沈慕兮聽到自己沒事，閑聊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收起電話，許洛歡朝墨子清走去，她有些疑惑，不明白墨子清為什麼對她這麼照顧，唯一想到的一個可能就是與何處塵有關。
墨子清紳士地為她開啟車門，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用的是左手，許洛歡疑惑地看著他垂落在身側的右手，然後彎身坐進車裡。
他緊跟著上了車，和許洛歡一樣坐在後座，司機見兩人都上了車，立即發動引擎開了出去。
墨子清貌似很累，透過後視鏡，許洛歡瞅到他半眯著眼，眉心微微皺起。
她心裡有很多疑惑還沒解開，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到嘴的話又壓了下去。
墨子清沉默片刻，睜開眼睛轉頭看她：“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這是阿塵出事之前為你準備的。”
許洛歡交疊的手重重用力，偏頭疑惑地看著他，墨子清接著把話說完：“他昨天是不是告訴你，要帶你去參加一場私人聚會。”
許洛歡眨眨眼，對他點點頭。
“其實並不是什麼私人聚會，而是一場為他暗戀的女孩準備的一場告白。”墨子清收回視線望向窗外，抬起左手擱在車窗壁上，“那個女孩就是你。”
許洛歡震驚地瞪大眼睛，腦海中很多零碎的片斷重新拼合起來，合成一張張完整的畫面，一點一點沖擊著她的神經。
……
難怪他對她總是做出一些讓她不能理解的舉動，難怪他總愛莫名其妙生氣，難怪他總會出現在她面前。
原來，她就是他口中從始至終愛著的女孩。
可是，她多年前對他表白，他為什麼要那麼決絕地拒絕自己。多年後，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他一直愛的人就是自己。
她忽地想起什麼，眼淚流了下來。
其實他曾經想要說說，卻沒來得及……
多年前，車禍那晚，他那句還沒沒說完的話。
“我……從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
昨天他手捧一束薔薇對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