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總是神奇的。
遲滇生看著戰肆澤的欲言又止,似乎明曉了些,他難得沒有開口追問。
遲滇生只道了一句:“因著扶風一事,我們這才不得已騎馬趕了過來,今日剛到,你便面色...罷了,還是回去早些歇息。”
戰肆澤怎會拒絕,她緩緩退下,將空間留給遲滇生:“好,陛下也是,有事明兒說。”
幾個片刻後。
戰肆澤披散著頭髮、坐在床上揉肚子,她扭著脖子間抬起了頭。
戰肆澤對閔至痕道:“陛下許他們先走,也是一個好事,混淆了旁人的耳目,又不會因人多而亂。”
閔至痕正在收拾東西:“可俞家那行人可是安分的?”
戰肆澤細細琢磨:“有陛下召集的暗衛在,想來也整不出什麼么蛾子,再者,那些暗衛若無法控,殷老與契農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主。”
閔至痕點著頭,端起一旁冷著的茶:“那便省得你再勞心費神,喝些熱水,我讓清然煮了些薑茶,看一看可合你胃口。”
戰肆澤低眸,看著這一碗黑漆漆的薑茶:“我可以拒絕嗎?”
閔至痕忍住笑,一臉嚴肅:“不可以。”
戰肆澤苦哈哈的臉,接了過去卻始終不喝:“可是它真的不好喝啊。”
閔至痕卻依舊堅持:“你身子本就不好,好不容易來了月事,不能再胡亂了,不能因為不注意而傷了身。”
戰肆澤張大了嘴巴:“它今兒剛來你便這樣,那往後這幾天...別嘛阿痕,我略微注意一些。”
閔至痕低下身,扶著戰肆澤的後背:“難道阿澤這般大了還要人喂嗎?好了,知道你怕澀,有備下甜點。”
戰肆澤抓住了重點:“要人喂。”
閔至痕看著戰肆澤笑眯眯的眼,他頓時明白了:“嗯?好...”
當戰肆澤頂著微微紅*腫的嘴要躺在床上休息時,閔至痕已經起了身繼續收拾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
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閔至痕落下手裡的東西,看了眼彷彿睡了的戰肆澤,他也沒用開口,只轉身離了開。
迷糊睡著的戰肆澤自然有所察覺,但當她發覺外面的人是辛度塵時,她便也沒有開口。
片刻後。
緊趕慢趕的閔至痕,進了屋後,他就要朝遲滇生與遲復修跪拜行禮。
遲滇生抬手虛指一旁的座:“倘若小肆知曉你跪朕,又該不依了,朕不想看到她為了你,坐。”
閔至痕先是一怔,自然不會拒絕,他微微欠身後坐下:“謝陛下。”
遲復修岔開腿,一臉笑意得坐在前排的座椅:“許久未見了。”
閔至痕朝遲復修抱了一拳:“王爺安。”
遲復修笑著轉了眸,看向上座的遲滇生:“陛下深夜召集我二人,可是如今有了法子?”
閔至痕洗耳恭聽無不恭敬。
遲滇生閉上了眼:“就因為無法子這才讓你們來。”
遲復修但笑不語。
閔至痕依舊畢恭畢敬的。
遲滇生挑不出閔至痕的一根刺,他看著閔至痕:“閔愛卿可有法子。”
本對扶風事一知半解的閔至痕,一聽就知道是遲滇生跑來的問題:“陛下所指?”
遲滇生不平不淡的語氣:“黑水一事如何解決。”
閔至痕就知道遲滇生召他來,不會輕易放過他:“敢問陛下,如今是無處安放黑水,還是開採黑水,或是遮住窺竊的眼?”
遲滇生眯起眼:“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