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渡河八城最後一個,也是出行一開始的徽州路上。
戰肆澤扒拉著遲滇生的馬車邊,然後一屁股坐在亂毯上:“就這樣放過,陛下覺得如何?”
遲滇生放下掰開的果子皮,笑看戰肆澤:“你心中有數便好。”
戰肆澤搖著頭只道:“可我就是因為沒有數,我並不知道他們是否真心,雖然那幾日有暗中跟進,看到了他們的真誠,但難免是做樣子。”
聽了這麼一大串話。
遲滇生輕笑了一聲:“有些時候,對著大勢力,他若不是窮兇極惡,牆倒眾人推,那便不能做到真正的斬草除根,因為那般只會適得其反。”
戰肆澤猛的抬頭一臉笑意:“這話...所以陛下這是贊同我的做法?”
遲滇生看向戰肆澤的臉,面上是數不盡的溫柔:“聽到我贊同,你便心裡有了數,很是歡喜嗎?”
戰肆澤自然是點頭:“嗯,這當然歡喜,說明我想的路沒錯,你贊同過後,我還要問問阿痕,若你們二人都覺得處理妥當,那才是真的妥當。”
聽到閔至痕的名字出現在耳畔,遲滇生一瞬的微頓,但他很快手斂。
而後,遲滇生輕搖著頭,說出令戰肆澤提心吊膽好半天的評價:“你啊,此事處理的雖不是近乎完美,卻也是無憾,很好。”
聞言,戰肆澤立馬直起腰,她作勢就要出去:“當真!?這就好,這就行了,那我走了。”
看著戰肆澤的背影,遲滇生一會兒說了一個好:“好,好...”
戰肆澤麻溜得來到她們的馬車,看也不看翻滾打呼的諸寶貝,她坐到閔至痕的身邊,嘿嘿直笑。
閔至痕點了點戰肆澤的鼻子:“怎麼了?你先說說看。”
戰肆澤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她腦袋抵在閔至痕的肩上:“阿痕,那你覺得我這樣做得妥當嗎?”
閔至痕抽出手抱住戰肆澤,他輕聲細語得回:“你在擔心自己做錯,可要知道這是為今最好的解決辦法,運幫不小,說是遍佈依北也不為過的。”
一聽,戰肆澤激動極了:“所以你也贊同我的做法?是不是?”
聞言,閔至痕在戰肆澤的笑顏中,笑著點頭:“自然,你如今的處事越發熟絡了,看來這一番外出,阿澤成長了不少。”
戰肆澤眯起眼:“阿痕在誇我?”
閔至痕也露出笑容:“可不是?”
一旁迷糊的諸寶貝聽不下去了,他騰得起身:“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嗷!”
就在這個時候,大批人馬正朝他們的車隊追來。
...
又過了數日。
戰肆澤她們從柴桑外的路...又原路返回了扶風,也是令人無奈的,雨後的夜色總是朦朧的,就著朦朧細雨戰肆澤她們被迎進群扶風城。
戰肆澤託著下巴,一臉無奈得看著眼前的人:“小紗兒,你家王爺有些不頂用啊。”
聞言,躺在搖椅的夏半紗立馬不依了:“你少來,黑水一事真是小事?一個處理不妥當就是頭落地。”
戰肆澤放下閔至痕剛泡好的茶,又接過他遞來的果子,啃了一口後:“你還怕啊?”
夏半紗梗著脖子:“誰怕?”
戰肆澤眯起眼,上揚的嘴角是一抹壞笑:“哦~陛下萬安。”
夏半紗立馬直起身,作勢又要彎腰時身後空無一人:“陛,陛下...安...嗯?戰肆澤你騙我!”
看著二人嬉鬧。
繼續削皮的閔至痕但笑不語。
等戰肆澤二人鬧夠後。